下午驱车穿过工农路,过得桥,要行进阳平路,忽听后面狼般的嚎叫:“车轱辘掉了一个!车轱辘掉了一个!”
停下车,一扭头,看到一个黑面小伙,正站在路边面向我咧着嘴笑呢!仔细看,是我的小老表!我摇头苦笑,大声道:小军,吓死我了!
他欢快地跑过来,嘻嘻地笑,问:二哥,你这是上哪儿去,脸红朴朴的,中午喝酒啦?我说没,刚睡醒。嗔怪他都这么大了,没个正型,还像以前小时候
调皮捣蛋。几年不见的小老表又黑又瘦,牙齿却雪白。我问他家里的情况,他说,你姨刚从东北回来,照顾你舅姥娘。我问老人家今年九十几?他向我直眨巴眼,做奇奇怪怪的样子,然后竖起大拇指,那么一蜷缩,又竖起食指,在我眼前左右来回摆动。我说:101啦?!他头点得像个小哈巴狗,还做鬼脸。“哎呀!我的舅姥娘哎。老人家真高寿!”我又问小兰(表姐淑兰)的情况,宝山的情况。表弟说:还在小美国,钱挣得不少中啥用,也不来。宝山呀,还是那个样儿。
宝山表弟留给我的印象很深
因为那一年五一我出差吉林,住在兰姐家,宝山陪着我在图门江边玩了整整一个月,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把这个题材利用好,写一篇文章呢?一直到今天,仍然不敢动笔,那题材太好了,我怕被自己糟蹋了。图门江南就是朝鲜,几乎每天,太阳还有一树高的时候,鲜族姑娘都在江北绿草如茵的岸边,在支好的石头上面架起一口铁锅,为我们煮江鱼吃。岸边上铺了油布,我们围坐一圈,每人面前一瓶高丽白酒,一小碗江鱼,中间几乎全是山林子的野物儿作的佳肴,什么榆黄菇啦,刺闹芽啦,他们知道我不吃野兽,就素菜多。鲜族姑娘很能喝酒,喝一瓶白酒,仍能歌舞,又大方漂亮,我真有点“乐不思蜀”的感觉了。但事情办妥之后,我还是马不停蹄赶回了山东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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