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完了,除了结结实实地长了一岁外,再无其他。不知有多少人和我一样,除了除夕那天值得被铭记外,之后的那些天和平日无异,只因除夕那天是我另一个日期的生日。人生之幸事本就寥寥,生日能和年遇到一起也算是其中之一,毕竟,这样的巧合一生也只可能一次。
朱自清曾在文中直言,“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以前我是不信的,后来我全信了。自从过完17岁那一年的年,我对之后的年就只剩下了“热闹”和“没有”。热闹是别人的,我什么都没有。
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热闹喧嚣的烟花炮竹声,我只觉得孤独。外面越是热闹,我越是孤独,人生就像是跌入了无底的深渊,一落再落。这一年我18岁,我的成年之年。与未成年时相比,我成年的第一感就是“孤独”。那时的孤独于我而言就等同于朱自清笔下的“没有”。也就是在那一年的那一刻,我忽然悟到了读书的重要性,如不是读了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我又怎知“热闹”的对立面是“没有”,我又怎知成年后的第一感只是“孤独”。十几年过去了,我的人生始终遵循着“孤独”,寻找着孤独,深化着孤独,感悟着孤独。
人的成长有时就是这样的一瞬。而我的那一瞬就死死地定格在了18岁那年的年。那年之后,我的岁月里再无“年”的概念,儿时的欢乐与期盼也在那一年做了彻底地告别。今年,我们这终于不再禁炮了,正当所有人都在为此欢呼之时,我却毫无半点感激之情,反而更愿意过平静祥和的“年”。
因为有了烟花炮竹声的加持,让原本无声无色的年一下子变得有声有色起来,但这也成就了我无法很好入眠的事实。相较起来,我更愿意接受无声无息的“年”。今“年”相较往“年”,我的孤独感少了很多,这源于我对它的认知发生了转变。我不再把它当成是一个重要的节日,而是我人生里平凡的一天,为此我特意打破了许多“年”的传统。比如,日复一日的吃饺子。再比如,梳妆打扮好之后的走亲访友。对于这些,我都说了“不”。与其面面相觑地站着不如舒舒服服地躺着。
人的痛苦很多时都是源于自己的墨守成规,当你知道这样不好时就应当机立断打破它,树立自己的规则,而不是一味地迁就与遵循。当年亚历山大在面对“哥丹结”时他没有用寻常人的方法解它,而是用自己的方式解了它,进而成为了一代大帝。当一个人墨守成规的太久,就会忘了自己还有打破它的可能和本领。
年,过完了,唯一让我沮丧的是我的书还没看完。倘若你知道我写的时间是从看书那里偷来的,不知你是否也会哑然失笑?我读与写的时间原本就不成比例,与读相比,写不值一提,与我度过的“年”相比,我的读更不值一提。于是,我只得偷读书的半日闲,让写顺理成章,让读落得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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