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小时候最不怕打针,都是自己去,很有点革命英雄主义,扎了就走。后来大了反而怕针怕得要命,不敢看针头。最近求证老妈,老妈说你是不是做梦,什么时候让你自己去打针了?
忽然一下子想起来了,小时候我的左手食指曾经生过疮,指甲都烂掉了,后来又另长的,天天去打青链霉素针,还要打试验针,那真叫一个疼。可我都没哭。有时候我妈没空,就是我自己去。路熟悉,别人又替不了我。疼就忍着,哭给谁看呀?从小养成了坚强的习惯,大了也是如此。
小时候父母上班,大娘白天带着我,老是说我是从后湾沿捡的,我妈去洗衣服,发现了一个竹篮子,我就在竹篮子里,就被捡回来了。还老是说我爸和我妈要把我卖给外地人。从小我就怕外地人,见了生面孔就躲起来。有一次家里来了两个外地男人,而且还老是和爸妈在谈价格。我当时就很有心计,偷听了他们断断续续的谈话,听他们说吃完饭就带着走。我更害怕了,干脆来了个逃之夭夭,跑到外边躲了起来。找不到我看你们带谁走。直到天黑透了才回家。才知道人家是来买我家闲置的一扇木门的,下午已经拉着门走了。从那以后我慢慢明白大娘说的话不对,是逗我的。天下哪有不亲自己孩子的父母的?
有一次晚上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我发高烧,我爸和给我打针的护士吵起来了,嫌人家扎了两次没扎中。后来深夜输完水又背着我蹚水回家,老妈撑伞。那温馨的场景我永远记着。
老妈对我挺严厉的,有一次她打我,把手腕粗的小镢柄都打断了,我都纳闷我一个小学生身体能有多结实,关键还不因为什么大事儿,就是躲在草丛后面往外扬土,好像给碰巧路过的校长扬了一头土。
去年五一老妈病了,住进了医院,因为疫情医院要求特别严,我忙工作也没空来陪床,都是哥哥们在照顾着,5号匆匆赶到医院,隔着窗户说了几句。因为手肿没法打针,就打在脚上,腿也一瘸一拐的,蹒跚的让人心疼。每每这时,就会觉得人有旦夕祸福 ,意外和疾病无时无刻不在威胁我们的健康安全,真的要珍惜爱护身体,无论老少。
儿时记忆里再就是去田野挖野菜逮田鼠,还有邻居家的女孩,小时候一起玩,大了各奔西东,还有当年亲密无间的小伙伴,也许久不联系了,都还好吧。
时代在变,我们也在变,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无论喜欢还是不喜欢。人生有时候就像飘荡在大海的航船,随波逐流,没有了方向。改变不了世界,就保有几分天性里的童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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