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幸福浦江”全县青年书画大赛正在进行中。我作为活动组织方,正好能第一时间看到投稿作品。我看到了许多浦江青年才俊的优秀作品,而这许多的后起之秀也勾起了我对挚友军伟的许多回忆。
又是冬至时节,两年前军伟的过世,至今犹是历历在目!就在2015年的今天,我还打了电话给他,当时通话有个把小时的时间。他的精神状态也是不错,踌躇满志跟我聊起将来的计划,记得他说:“自己近期要创作许多的作品,画出一些更满意的画作……”
12月24日晚上六点左右,吴茀之纪念馆的黄伟明打来电话,告诉我军伟突发脑干出血的噩耗。几个朋友和我连夜赶到杭州的时候,军伟已经进了ICU病房,不好探视了。
我在和军伟熟识之前,就听我妹妹说过,她同学里有个画画不错的,还考上了中国美院。记得自己最早联系军伟,还是受人之托,要买他的作品。从他2005年考上中国美院,2011年有成为中国美院的研究生,屡次在全国性展赛上获奖的他,当时也小有名气,慕名找他买画的也多了起来。
自那次找军伟买画后,两人关系逐渐熟络起来,他为了答谢我居间牵线的辛苦,还赠我一幅小品花鸟。仗着彼此的关系,我佯怒跟他说:“要送就送一幅精品山水,这花鸟我却不要。”不想,军伟还真的收回那幅花鸟,过几天寄来了一件水墨山水。想想,他其实率真的很!
一次,军伟回浦江,我约了我的老师楼基宣一起,也是他的初中老师。印象中,是在时代广场那边的一个茶室里,其实这才是我们俩的第一次见面。那天,他就跟我说:“我和你妹妹是同学,以后我就叫你哥吧。”我也应了下来,见到这个弟弟,看上去文气的很,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子倔强。
自打认了这个弟弟,无论是组织写生活动、或者去参观外地的画展,我总会记得叫上军伟。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2015年5月的那次,“到人民中去——浙江省美术家走进浦江‘五水共治’写生创作活动”。
在那次采风活动间隙,马锋辉、杜高杰、周刚、等多位参加活动的画家们在饭后闲聊着古筝、戏剧之类的话题,军伟自告奋勇,即兴唱了一段皮黄昆腔,引得大家一片喝彩。
军伟作品集《心迹蒙养》的序言中,他的老师张捷也提起过他两项爱好,用纸之嗜与梨园之好。当时我第一次在现场,看到他拿腔做势地唱起旦角,不仅惊讶于他的才情,也颇为佩服他的率真。
其实我慢慢开始学着画山水,也是受了军伟的影响,记得那次我和军伟一起,跟着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方向老师在浦江、桐庐写生了一个多星期。那时,经过多年的科班训练,我觉得军伟的笔墨功底已经有了,再加上他的性子有些冷,画作里常带着元人疏阔寂寥的气韵。
两年前,我在收到那个噩耗后不久,我就想起军伟之前跟我说过几次:“最近头老是很疼,我要早点休息”之类的话。原来,军伟发病前已经有了预兆,我也以为是天冷感冒的缘故,若是提前劝他去医院检查检查,或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
在他进了ICU病房后,我们前往探视的朋友至多也只能透过视频,或者在窗口看看他的状况。朋友们聊起来,也多提到他平常的饮食习惯不太好,有时候为了创作的缘故更是会经常的熬夜,或者很简单吃一点就算了。按军伟的话说:“晚上的时候比较静,一画起来就不想停下来。”
想起最后那次通话时,他还给跟我说,自己有许多的创作任务,有许多的计划需要自己去完成。虽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但军伟的病,若是平常作息规律一些、饮食习惯再好一些,可能就有不同的结果了。
虽然已经过去了两年,至今自己心中还是有些愧疚,若是自己多提醒军伟两句,甚至应该让他少画几幅,多多休息,岂不是更好呢!前段时间,看到有人出售他的画作,我就买下了那幅作品,也算藉着他的遗作慰藉我心中的想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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