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很是无奈,自己千辛万苦养的两颗大白菜,就这样被猪拱了。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谁让自家的白菜偏偏又喜欢被猪拱呢。于是,他只好闭目扶额,任蓝曦臣说下去。
白菜与猪的事,爱咋咋地,他老了,也不想再管了,只要他们自己开心就好!
蓝曦臣将蓝忘机和魏无羡的前尘往事一一说与鬼羡。
鬼羡心里不是没有怀疑过蓝忘机对自己好的原因,可他只知道或许是因为自己长得像魏无羡,却从没想过原来自己与夷陵老祖魏无羡竟有如此深的渊源。
他半信半疑,颤抖着声音不确定地问道:“我真的,是魏无羡?”
蓝曦臣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知道蓝曦臣断不会拿这种事情诓人,鬼羡才渐渐解开自己心里得疑惑。
是了!
难怪在鬼门关外第一次与蓝忘机见面时,蓝忘机会突然冲上来狠|狠地|抱|住他,唤他“魏|婴”;
难怪在大荒山脚下的破庙里遇见温宁时,温宁将他认作了“魏公子”;
难怪他明明是第一次来到云深不知处,蓝启仁却无缘无故的讨厌他。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皆因他本就是夷陵老祖——魏无羡。
一下子接收这么多信息,他的脑子有点混乱,脑仁还有点疼,他双手抱头缓缓蹲在地上,他得好好捋一捋。
他重重地拍打了几下脑袋,为什么这一切的一切他就是想不起来呢?
半响之后,他缓缓起身,因蹲得太久小腿有些发麻,他用手轻轻拍打了几下。斟酌着该如何向泽芜君说明这几天一直牵绊着他心弦的问题。
良久,他终于鼓起勇气将与蓝忘机中秋放灯许愿的事情,以及这几天一直纠结的蓝忘机的意中人说与蓝曦臣听。
谁知蓝曦臣听了之后却“哈哈”笑了起来,就连一旁严厉得近乎古板的蓝启仁也忍不住用手边捋胡子边笑。
鬼羡一脸茫茫然看着他们,十分疑惑地问道:“是我说错什么了吗?蓝先生和泽芜君为何要笑?”
蓝曦臣反问道:“难道鬼公子还没反应过来吗?”
鬼羡:“……”
蓝曦臣耐心解释道:“鬼公子你就是忘机的意中人啊!一直以来,他等的人就是你,也只有你……”
听了蓝曦臣的话,魏无羡这才恍然,原来蓝忘机所说的意中人竟是自己,蓝忘机喜欢的是他自己!
魏无羡后悔死了。这些天他故意开蓝忘机和姑娘们的玩笑,胡故意疏离他,故意躲着不见他。
这一切,蓝忘机不可能没有察觉,他会怎么想自己呢?
魏无羡闭目撑头,心中暗自懊恼:天呐,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蓝忘机苦苦等了我三百多年,我这样对他,他岂不是很伤心?
看着鬼羡双手抱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蓝曦臣上前柔声安慰道:“魏公子,不必担心,忘机不会有事的!”
魏无羡无比后悔地说道:“泽芜君,我对不起蓝湛……”
蓝曦臣浅浅一笑,轻声道:“魏公子莫要担心,忘机他都明白的!”
魏无羡突然想起那日蓝忘机换衣服时,蓝忘机背间那一片惨不忍睹的狰狞:“泽芜君,蓝湛身上的戒鞭?”
蓝曦臣还未做答,蓝启仁脸色一沉,冷笑道:“没错,也是因为你!”
蓝曦臣接着蓝启仁的话继续说道:“当时你被邪术反噬,身体十分虚弱。忘机虽身负重伤,却还是将奄奄一息的你一路护送到乱葬岗。”
蓝曦臣顿了顿,接着说道:“夷陵老祖臭名远扬,而忘机一向雅正端方最知仪明礼不过,更是仙门百家世家公子们的楷模。姑苏蓝氏三十三位老前辈去乱葬岗寻他回来,却为了你他却将这三十三位前辈打成重伤。”
“自己身负重伤,灵力已所剩无几,却还不断地给你疏送灵力,等到亲自确认你没事之后,他才回到云深不知处向长辈们负荆请罪……”
蓝启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身上那三十三条戒鞭便是那时留下的,整个后背被打得一片模糊,却始终不肯认错。他觉得自己没有错,觉得你亦没有错……”
魏无羡颤抖着身体,喃喃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我……”
蓝曦臣莞尔一笑,问道:“那魏公子,还要不辞而别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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