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年讳暗如海,人生十分之一的时间我都感谢有你相伴。
十点三十飞机巨大的轰鸣声穿过薄薄的云层直击脆弱的耳膜,我恍然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很多人不能理解为什么我这么拼命地维护你,你总是太过固执地找好自己的立场,让那些还在迷茫中的家伙嫉妒地发狂。因而在某种意义上你是令人生厌的。
我时常炫耀你对我有多好,是的,旁人不会明白,那些时光刻刀在心上精心雕琢的时光,都没有他们的存在。你爱那些日光惨烈的夏天,你曾两次将我从晦涩的海水里捞出来,你也会爱我晦暗莫深。
我曾给你一颗糖,于是你愿给我一生的甜,你总是这样,给予太多。
夏天不会记得的,都印在你的瞳仁里。
当我把日子过成了累赘,阳光照在身上都感觉到疏离的时候,你的眸子总是清冷地让人不忍直视。你用那双眼睛看了太多浮华,望向我的时候总是带着若有所思,很多时候我很想忽略,所以尽管这样我也总是干出背叛那双眼睛的事情,可那双眼睛永远也没法从我的人生里抹去。
我们俩很少交心,一旦谈论,我总是沉默,你认真地生活着这多少让我觉得有罪恶感,好像一种背叛,而事实上的确是一种背叛,我一个转身匆忙离开,你湿漉漉的眸子浇灌了我整个雨季,至此我的人生也都是湿漉漉的。
我要你积极乐观地生活,不是要你在班里和婊子战斗。你如是说。事实的确如此,好像尽管让她过不下去,即使加大了快感,又怎样,未来又不是止步于此。
“在一个破学校里你要成功以你现在这个样子,你百分百不会成功,但是我认识以前的你和未来的你,所以你一定会成功。”你从过去一路拔山涉水而来,身上带着浪荡的自由,你给我的一直是无与伦比的自由。
语言梗在喉咙里支离破碎,我以为我忘记了人世不公。
你从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时常会让我幻想你坐在我旁边,你轻快的声音,你会抱抱我,或许不会,你会说我知道你委屈了,可现在还是要一个人走。
我从被窝里伸出腿,突然想起上次做的阅读,如同刚从娘胎里出来一样,我想到田维,那个把睡眠当做死亡永远21岁的孩子,她说的话让我觉得自己永远可以赎罪,只需要睡一觉,我又是新的我。
这个世界很喧嚣,你有没有试过闭上眼睛,楼下女人洗菜的水声,孩子的哭闹声,汽车由近到远的颠簸声。都是风声。
我蜷缩着脚趾,整个世界都是欲望。
我喜欢那些把欲望表演地千娇百媚的女人,她们如此的聪慧娇憨,如此动人,一挑眉是欲,一眨眼是媚。
在昨晚挣扎着想了许久后,我决定在未来那破败的村落里建一座堡垒,不需要多华丽,只需要无坚不摧。
你可以把这一整个世界建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唯独爱,不能任意捏造。
关于感情,我们也轻描淡写又或者轰轰烈烈说过许多次。我想,先天不足后天必定畸形,无论这句话用在哪一件事上都显得无比合适。我总是如此仓皇地害怕自己不爱了,于是拼命地去爱了,然后真的不爱了。这事说起来多少有些荒凉。那些随遇而安的爱情,就好像哥哥那样性格温凉的人总会遇见。若我是一杯烈酒,那我爱的必定是杯清茶,越是没有的才越渴望得到,两个烈性的人相互饮血的爱情我是不要的。相爱不能匆忙。
“人间既非天堂也非地狱,末日尚远,我们能做的唯护自己的这片天地。”
哪怕再一个四年,再一个十年不能遇见都没关系,我们要做的只是为了遇见将来更好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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