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专题】外婆的澎湖湾，爱在双心石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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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首歌外婆的澎湖湾吗？

很久以前的春晚，一首歌，一个歌星，在多数的情况下一次春晚闪亮登场后的第二天，他或她的歌声立刻像长上翅膀一样飞遍了中国大地。但是现在的音乐排行榜非常多，新的歌曲也很多，每一年举国关注的春晚过后，不但闪亮登场的歌没有记住，连闪亮登场的人也不容易记住。

20多年前的春晚上有一首台湾歌曲《外婆的澎湖湾》就是其中一首春晚过后大江南北到处传唱的歌曲，也是其中一首曾经伴我成长的流行歌曲。这首歌让我知道了台湾海峡之中，有一个澎湖列岛，那里有一个地方叫“外婆的澎湖湾”。

澎湖列岛位于台湾海峡的南部，由64个岛屿组成，面积约126平方公里，域内岛屿罗列，港湾交错，地势险要，是我国东海和南海的天然分界线，自古以来就为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大陆文化传入台湾的跳板。澎湖列岛中的岛屿，按其位置可分南、北两个岛群：南岛群在八罩水道以南，有望安岛（八罩岛）七美屿、花屿、猫屿、东吉屿、西吉屿、草屿、南塭、将军澳屿、西屿坪、东屿坪、头巾屿、钟仔岩、锄头屿、大塭、白沙塭等。几乎所有岛都为火山岛，组成的岩石均为第四纪玄武岩；北岛群分布在八罩水道以北，包括有面积最大的澎湖岛和渔翁岛（西屿）、白沙岛、吉贝屿、鸟屿、姑婆屿、虎井屿、桶盘屿、大仓屿、毛常屿、金屿、目斗屿等岛屿。

澎湖，古称“岛夷”、“方壶”、“西瀛”、“澶洲”、“平湖”等，16世纪西洋人进入澎湖，称澎湖为“渔夫之遍”。直到元世祖至元十八年（1281年），澎湖才正式内入中国版图，距今已700多年，比台湾的开发要早400余年。然而，比起台湾来，澎湖列岛的开发速度显得十分缓慢。

“这个季节去澎湖湾啊，可不是对的季节哦，现在在刮东北季风耶。”的士司机大哥送我去机场的路上得知我要去澎湖湾，诧异极了。

“可是澎湖湾想去很久了，难得来次台湾，还是要去看看！况且还有外婆的澎湖湾”我坚定的回答。

要知道，我这次台湾，有一个动力叫澎湖湾。早前看了一部舒淇任贤齐主演的电影《落跑吧爱情》，尽管剧情十分老套，但澎湖湾清澈的海水和双心石沪的浪漫，在我心里慢慢发芽。我搭上飞往澎湖湾的螺旋桨小飞机。这架飞机很迷你，全程只有一位空姐服务。服务人员少不是重点，唯一的一位空乘实在长得太漂亮了，简直就以一挡百。当飞机降落在马公机场，我知道我期待已久的澎湖到了。

秋冬天的澎湖是淡季，这个地方本来就没有多少外岛游客来，过来的都是本地人，他们深知夏天时澎湖最美的时候。我抵达时，民宿就我一个客人，尽情的享受着使用全栋房子的温暖。

第一站是澎湖湾跨海大桥，这座弯弯的拱桥跨过海湾两端，蓝色与橙色的撞色非常显眼，带着一丝可爱。天气虽然有些阴白，但我走在蓝色的台阶上，吹着微微海风，看着潮起潮落，很有天地苍茫的感觉。从每年四月开始，澎湖迎来了花火节，到时候大桥下可就会人头济济，桥的颜色也会被灯光打成彩虹色。大家都坐在草坪上看盛放的烟花。

澎湖列岛交通最方便的是马公。漫步在马公街头，风景类似福建乡间。妈祖庙是鳞次栉比。我之前是小看了马公，它是台湾拥有妈祖庙最多的和级别最高最古老的地方。

步行到中央街，两边的榕树高耸入天。当我见到一棵树冠像爱心的老树时，路人告诉我，后面看似不起眼的庙宇名唤天后宫，至今已有700多年。相传元，明，清三朝，每次军队前来驱赶侵略者，妈祖女神都会默默保佑战争的胜利。于是它被一再扩建和保留。成为马公乃至全台湾的一种精神寄托。这让我想起曾经看过一部电视剧，说妈祖如何为族人献身继而封神的故事。在中国东南沿海区域，她是家喻户晓的海神，林清标的《敕封天后志》中记载了妈祖的功绩故事有49条。书本记录了她降伏海妖，慈悲救人，保佑风调雨顺等经历，歌颂了妈祖济世救人的高尚品德。

生活在这座岛屿的世世代代一定是靠海吃饭。当他们和大海有着倚以为生计的关系时，一定也在祈祷不被海难所摧毁。所以每个神话形象都是人与大自然抗争的故事。

距离天后宫不远处，是马公旧时的金龙头眷村。如今的眷村被改建成文创园，建筑风格被完整的保留下来。在这个岛屿，眷村是很特别的存在，它也是老一代的精神象征。有太多老军人在此度过了余生，他们的情感像一条红线，牵起了两岸血脉相连的关系。眷恋祖国，眷恋家乡，所以它被叫做眷村。70年代以后，年轻人们搬离了村落，这个地方才渐渐冷清了下来。澎湖湾的眷村很了不得，出过两位我们都熟悉的歌手。一位是张雨生，另外一位就是演唱“外婆的澎湖湾”的歌手潘安邦。很巧合的是张雨生家与潘安邦离得很近，他们挚爱的外婆们就住在这里。

走进金龙头眷村，这里既有过年时热闹的气氛，又处处透露着台湾特有的小清新风情。于是乎红灯笼与奶茶店和谐的融入在一起。我找到了张雨生故居，他有太多著名的创作和歌曲伴随了我的少年。在他家大厅，有一面很感人的墙。上面写着他父亲，邻居，朋友对骤然逝去的他的心里话。人的逝去不是结束，忘记才是。张雨生仿佛鲜活的永远生活在了这里，我的未来不是梦。

从马公搭船去七美岛，下船后，天空微微打开了一扇云窗，光线从那扇窗户中透了下来给海面带了颜色，七美岛的海颜色如此清透并且有明显的分层。那是一种排除万难后，执着追求到了美景的喜悦，双心石沪不负我的想象，浪漫极了。它是七美岛民为了捕鱼而堆砌起来的石墙，至今历史悠久。它周围是玄武岩，底下是珊瑚礁，这样的地貌让它的颜色变得丰富多彩。金黄，翠绿，浅蓝，深蓝，这些颜色被框在了两颗心之中。真是看它千遍也不厌倦。

从七美岛回到马公后，我回到了最热闹的街区，所有的商店沿着路两边依次排开。在台湾旅行的便捷，明明景点很分散，我也没有车可以自驾，只能借用机车，但便捷的公交系统和人情温暖让我容易找到轻松的出行方式。

妈宫北环线是游览主岛最方便的线路，一路停靠的都是百里挑一的景点。或人文，或自然。第一站抵达的是富有南部特色的通梁古榕。比邻的大榕树们像一把大伞覆盖了通往妈祖宫的路。神秘又壮观。

二崁聚落是我今日环游的最后一站。当时雨还是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好在有了村落就有了人情。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伯在自家院子里干活，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叫住了。进屋拿了伞递给我们：“雨应该会变小，你们拿着，秋天淋雨不好哦”。

我感激这一伞之恩，闲逛在传统聚落中。建筑特色有浓郁的闽南特色，很有亲切感。这个聚落有个很浪漫的传说，曾经一位佛门弟子爱上世俗女子，为了逃避教规和同门追捕远离喧嚣，来到这座一座人烟罕至的岛屿开始封闭的生活。于是聚落都缘起一家十分亲近。

漫步在村落中，留在这里的基本都是老人。他们和时光渐渐脱节，保留着以前的生活方式。远离打工的孩子们每年回家会为他们装修了房子内饰，但外墙还是用珊瑚石堆砌来抵御海风的侵蚀。这里的特色是用玄武岩块则铺设的巷弄走道。巷弄有卖风茹茶与小鱼干。土地里的青菜与白墙红瓦相映成趣，形成古早又宁静的田园景致。

我走进一家豆花铺子，请老板铺上花生碎和红糖。一口一口的品尝着这里的老味道。离开前，我去还伞给老人，岁月在他的脸上雕刻除了深重的痕迹。但他笑起来说不用谢的时候，是这个岛屿最美丽的样子，也是澎湖湾给我带来的温暖。

外婆的澎湖湾 ，喜欢这首歌，缘于它在心我里的位置。这次也专门来到澎湖湾澎湖湾唱起。

“潘安邦的故事，叶佳修的代表作，校园民歌运动的纪念碑，乡土情怀的音乐写真，童年生活的纯真回忆，影响一代人的不朽之作”。有人这样评论《外婆的澎湖湾》。

小时候，听到的《外婆的澎湖湾》似乎是一个叫做潘安邦的人唱的。还记得他唱《太阳与月亮的对话》时的风衣飘飞。

那时候随军跟着爸妈住在军区大院，有时候更是随着爸爸东奔西走。每次寒暑假赖在外婆家里，成了让我安静停下来的驿站。外婆家在乡下，旁边繁茂的绿杨树，掩映其间的破旧的乡村房屋，弯弯曲曲清可见游鱼的小溪，都是我嬉闹的所在。缘溪行忘路之远近，还可见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芳草凄凄和野花灿灿，那时总不以为意的，如今却无迹可寻，都变成了人群街市。直到现在我还很喜欢乡村生活，就是因为小时候的记忆。

清晰记得外婆戴着老花镜给我缝小孩子游戏的布口袋的凝神样子，还有外婆家有好多绿树成荫子满枝的梨树杏树李子，树底下围着一圈白的粉红的芍药，还有她最喜欢一种叫做“大红花”的开红花植物，底部打开可以吸花蜜。那种平和静谧，就是“外婆的澎湖湾”了。

“坐在门前的矮墙上／一遍遍怀想／也是黄昏的沙滩上有着脚印两对半／那是外婆拄着杖／将我手轻轻挽……”歌声里只有回忆的温馨部分，当然会省略外婆的老去。而侯孝贤的电影《童年往事》没有。台湾岛上，我听到一个故事，念叨着要回大陆、以为走过村口小桥就是故乡的人最终没有见到放心不下的大陆，静静安卧在异乡。

每次回家，去看外婆时，她都会远远地迎出来，或者蹒跚着来看我。无论有无变化，每次在她眼里，我总是“瘦了”。送她回去时，薄暮长街的孤单身影，总让我黯然。喜欢她絮絮叨叨的叮嘱，听到外婆这样的唠叨是福气，她还平安地在那里，记挂着每个后辈。每次都会去陪伴外婆，现在已经是86高龄的她，我只希望岁月再慢一点，让外婆更加长寿，我们能有更多的时间相伴。你有你的外婆吗？你有你的澎湖湾吗？可以告诉我你和外婆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