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卓玛

第五个卓玛

/文林

和前三个不同，与第四个相似

你的雪线在世界之外

转经筒祈祷的地方

你每天喊着白云来草甸上打滚

看转世活佛从天而降

送给康巴酥油青稞和神话

你的大多数沉默都属于风

流连在旷野，余下的写成经幡

挂在某个垭口

金沙江畔的玛尼堆

有时会听你唱一曲

把山上的格桑唱醒，把一头头牛羊

唱成披红挂绿的新郎和新娘

你的宿命是盐，当马帮的铃声

搅得四月一片迷离，你会将圣湖

看成一粒绿松石

从此，阿妈留下的未来开始怀孕

故事在帐篷里一天天加热，你的耳朵

尽是冰峰断裂的声音

从塔公到德格，我幸福的海拔

飞转的黄金鲜奶

都是你千变万化的风景

你会带我一路向西

看那些碧蓝如洗的灵魂

裁剪藏红色袈裟

用肺腑大喊扎西德勒

                        2002年4月于成都

第五个卓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