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乡下有很多野蔷薇,朵很小味很香,没有人打理,就在哪个角落随意地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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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人叫它“橡皮花”(蔷薇花谐音),我不知道啊,叫了20年的“橡皮花”。到了城里,偶尔看到闻到,觉得很亲切。那时候没有智能手机,没有“形色”,没那么容易查到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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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城市开始美化,到处可见攀着围篱的蔷薇,汽车道中间的隔离带也种上了或白或红或粉的蔷薇,朋友圈里可见如多多花园那样的惊艳的蔷薇美人标配图,我更加确定了我的那份爱,既爱儿时印象里小朵儿羸弱的野蔷薇,更爱如今多样的蔷薇科的每一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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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阳台上种了十盆,每个品种都不一样,冬天的时候,被寒风摧残得蔫枝败叶,一到春天,新叶就钻了出来,变得透亮火红、生机勃勃。我给她们洒着水,仿佛水珠正在从她们叶脉的肌肤里渗进去,根茎都挺立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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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喜欢待在阳台上,看着她们随风微动的姿态,等待又有一片新叶的出世。然后日光渐暖,开始有花骨朵钻了出来,和我打着招呼,向我报着喜讯。小区的门解封了,路上的声音热闹起来,我的阳台,也热闹起来。各色花儿竞相开放,有粉紫的,有玫红的,有鹅黄的,最难得的是和叶子一般颜色的小朵的,名字却叫“闪电”,有意思!我不擅养花,老公叫我“杀手”,连个绿萝都会养死,不过今年的蔷薇,却被我勉强养活了,而且还以如此美丽的花儿,我很喜悦,自己养的,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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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见别人家院墙旁有两株玫瑰竟然长到了两三米高,只为钻出挡住它阳光的灌木丛,傲然挺立,那几朵花的排列,看似不经意,却很美。人为也难有这样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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