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今之世,孰是真身”。第一次有这种感受是在初二初三,当时平凡的我只想平凡的走完我的初中时代,不想有变故,不想多新朋友,也不想成为别人的新朋友。
在数着教室里那张被多数人期待的,挂在教室后方的钟表,铃声响起结束一天百般无聊的课程,我像个工具,麻木做着和往常一样的动作,拿着装满书的书包,看着空荡荡又充满气味的凳阁,再一次想起我为什么拿着所有的书回去。直到肩膀酸痛,背起另一根背带。晃晃荡荡的走出教室,抬头映入眼中是没有星星和月亮的晚上,听到的是各种嘈杂的声音,想起不会做的作业还有家里不再对自己期盼的眼神还有语气,深呼一口气颠颠书包,准备回家。走在楼道的时候,对面有个隔壁班的同学坏笑的对我走来,这个人因为欺软怕硬出名,经常以别人的痛苦作为自己高兴的源泉,因为平时自己的不起眼并没有得到关注,谁知道空无一人的楼道碰到了他,当时的我紧张害怕到手心出汗,不敢抬头直视对方,怯懦的靠在墙边缓慢的行走,在我俩不到一米的距离的时候,他突然伸脚想把我绊倒,当时反应够快,往后退了几步,他没有得逞气急败坏,骂骂咧咧的走开了,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就想去个厕所,四楼楼道的厕所可以说是整个教学楼最差的了,隔板脏又破破烂烂的,也不怪保洁,从一楼打扫到四楼,到了四楼早没那个力气和心劲儿了,闻着恶臭,还得完成使命。正完成到半道上,听到一阵脚步,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试图加快完成速度,屁股上突然一痛,差点踩到不干净的东西,顿时一怒,转头看到那个试图绊我却没有成功的人,我问:“有病?”这小子看我敢反抗,也不高兴“小子,再说一次。”说完拿着用胶布裹起来的书一下一下的戳着我,那一下,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屈辱感,我手一伸抢过了“棒子”,挥起拳头,却没有落下,我看到他在害怕,一个劲的想躲开我的这拳,我愣在那里,放下了手,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转身走了,临走他推了我一下,我没有在意,只是笑笑,“可伶”这是我唯一想到形容他的词,到现在想想,成长可能真的只是一瞬间。
“欲不为欺,或汝为欺人者,或有自其”,要想不在受到欺凌,要么你是欺负别人的那个人,要么有自己团体。这是我那天回家后用写作业的时间想到的。第二天我还不知道怎么施行我的计划,谁知道老天都在帮我,我的隔壁班新转来一位插班生,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要罩着我,那时候的我感觉不可思议,因为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后来才知道他爸和我爸是要好的朋友,也算是有求于我父亲,再后来我成功的入伙了我们班有实力的一帮哥们,因为我是后来插进去的,所以并不是所有人都接受我,我也没有计较,那时候算是有目的,只想不受别人欺凌,别的不敢奢望,陪他们做他们开心的事情,逗这个打那个,似乎所有这帮人的事情我都在其中扮演一个参与者,只是参与者。但是我的目的达到了,几乎在学校里混的都知道我和他们玩的好,也就没人在来对我有不礼貌的行为了,甚至当初那个对我霸凌的同学对我点头哈腰,说能不能拉他入伙。
到高中以后,我与那帮子联系越来越少,拒绝了他们的大部分的邀请,我知道我该换个群体了,又是一次偶然,高一踢毽子认识一个隔壁班的朋友,他正好有一个自己的小团体,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加入了他们,他们也介绍了一堆新的朋友给我认识,从几个人到二十个人的,大家越来越熟,杂事也是越来越多,帮着打这个打那个,为了认识更强大的人出卖朋友也是常发生的事,每次搞内讧,我这个无辜的人就成了倾听别人怨言最多的人。听的多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从没说出口,我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对别人是否有帮助,是否正确。后来越来越多人找我说他们的心事,不管是心酸过往还是励志故事,我会听完,虽然有时候我听的烦,也不会打断他,会透露一点有点不耐烦的神色,他们也就知道了,差不多该结尾了。高中生活算是多姿多彩,找了女朋友(在我的另一篇文章),也搞过大阵仗。
高中末了,依旧放弃了和他们的联系,留下的只有和我结拜的三个弟弟,关系一直很不错,就是怎么也没办法放开的和他们相处,也可能是习惯了,世人接受不了我的本质,像个孩子,谁也不想和一个孩子成为哥们,诉说心事。懂了祸从口出,就少说话多听,懂了人情世故,各种场合就有了各种应对方式。大人们总说“你还没出社会,你知道社会多可怕吗,知道社会上的人多可怕吗?”我对这句话嗤之以鼻,什么叫出社会,社会是什么?社会不就是各种各样的人做出各种各样的事吗。我认为不论在哪,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会,有问题去解决,去逃避等等,这些只能是大人做出来的吗,不一样的是有经济基础。需要引导,但仅仅只是引导,或许凭他自己也可以获得更好的解决办法。
习惯了带着面具,哪怕是一个人的时候,照着镜子都忘记拿下来,看着镜子里的你,你以为这就是真正的自己。一个人 到了晚上最容易多愁伤感,想起小时候不切实际的梦想傻笑,又觉得不是那么可笑。至少小时候有梦想,长大了只有把梦想抹平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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