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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你一直想知道却没地方打听的事儿

那些你一直想知道却没地方打听的事儿

作者: 阿布说说 | 来源:发表于2018-04-10 17:04 被阅读0次

    【01】

    我是阿布,今天说说那些你一直想知道,却没地方打听的事儿。

    曾在某大学校门口,见到一个年轻的流浪汉,笑得很灿烂地夸一个女生,“你的裙子真漂亮!”声音无比温柔,没想到女生一下就哭了。(大概是吓着了!)那是我首度见识7个字就能把女人夸哭的男人,很性感。

    这件事我后来想了很久,女生为什么就哭了呢?如果换一个人夸她,她还会不会哭呢?我不太确定。

    庄周说,有过那么一段时间,他曾经特别痴迷一个事儿,就是含情脉脉地观察一个骷髅。有时候看得累了,靠着骷髅就睡着了。然后骷髅就遛达到他梦里,跟他说话,告诉他当年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娇滴滴软绵绵使人醉令人酥的美人。

    这两件事不知怎么搞的,就被我像拧麻花一样的绞在了一起。直到后来我决定并开始写一篇有关流浪汉的小说,庄周的骷髅和吓哭的女生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我曾经非常想做一名流浪汉,“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的那种,无牵无挂,无忧无虑,写写文章,看看姑娘,吹吹口哨,睡睡草地,万缘放下,谁也不理,想想就很惬意。(目前还处于准备阶段,偶尔看看《济公传》,做做笔记什么的。我打算先在小说里流浪流浪,在文字里练习练习。)

    慢慢我就发现,当一个人在某种痴迷的状态下时间呆久了,就会变得非常神经质,可以敏锐到像一个天才,或是疯子,能看到一些预兆,而使得幻想变成现实。

    我写小说的那些日子,每天都特别留意某所外语学院前面的一个池塘,我就感觉里面大隐着很多才华横溢经历丰富的蝌蚪,野鹤闲云,生活极简,就只是躺在水里聊天。每次路过,我都想去学习学习,想听听它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一天下午,我出差回来,又跑过去蹭见识,就见到它们一小群的聚在岸边,情绪高亢,议论纷纷。可是认真听了半天,一句也没听懂,心里就莫名的有些伤感。

    正准备走,就看见旁边小树林里,忽然气呼呼冲出来一个垂头丧气的男生,紧接着,背后一个女生用很磁性很标准的普通话吼了一句,“思念思念思念,思念有啥球用?思念又不是获得幸福的正确姿势!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一只蝌蚪不无得意地说,“听到没?我就说嘛,自由快乐的秘诀之一,就是千万不要得罪姑娘。

    话音刚落,另一只就大声抗议说,“我倒觉得,这姑娘说得挺好的,毫无意义的思念根本一文不值。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池塘边上,愣了大概有几分钟,呆呆看着自己池塘里摇曳多姿的倒影,我终于忆起来自己其实就是一名流浪汉,亘古以来一直流浪在情欲里,流连忘返,魂牵梦绕,欲罢不能。(是不是有点等不及了?理解!猴急,没有耐心,是整个人类的标配之一。没错,我要说的正是人的【情欲孤独】。)

    人的情欲,就像是一个黑洞。女娲补天,补的就是这个洞。可惜补了几千年,补得灯也红了,酒也绿了,曲也终了,人也散了,天上天下,依然在漏。

    漏啥?孤独!

    【02】

    台湾的詹仁雄专门写过一本书,叫《女人都不说,男人都不问》,说来说去,就说情欲。

    东方人的哲学,刻意去掩盖这个东西,这是所有伟大哲学最后沦为荒谬教条的真正原因。对情欲的无知,是一个人变坏的导火线,因为他会忘记悲悯。圣人们或许觉得,情欲是可以简化的。似乎一句黄金带钻的“关关雎鸠”,就足以滋养这10多亿人。也不晓得他们这信心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一大群一大群的人,祖祖辈辈,世世代代,只要出现在公开场合,都假装没有情欲。我个人的进化可能要稍微滞后一些,任何时候走在大街上,若见到美丽袅娜的长腿,遭遇不可思议的纯粹,我还是会想入非非。但为了表明自己是一个好公民,每次我都假装若无其事。

    有时候我就会问自己,我表演给谁看呢?慢慢地我就发现,我身上的【道德基因】严重地匮乏,匮乏到略等于没有。我的生命在【高尚区】都接收不到信号,可是在俗不可耐里往往自带WF。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所以我会尽可能远离那些文明的物种。这样做至少会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活得不那么艰辛。我模模糊糊觉得,生命并不只有【高尚】这一种用法。

    以前读一些破书,看过一个故事:一个爸爸给儿子支招,听别人讲话的时候如果觉得无聊,如果对方有身份,请保持微笑;如果对方没地位,请立刻闪人。儿子马上站起身来跑掉,边跑边说,记住了。——我就是那种小孩,我会用逃跑的方式坚决捍卫高尚者的文明,绝不污染。我热爱俗气,对人间上瘾。

    最近读蒋勋的《孤独六讲》,他说自己有时候站在台湾的忠孝路,看人来人往,会觉得城市比沙漠还荒凉。每个人都靠得那么近,贴的那么紧,笑得那么灿烂,可是完全陌生,谁都不晓得彼此在想什么。(呵呵,众生如麻,心事如卦,你知我知,纯属笑话。)

    我很小的时候看《红楼梦》,看到第四回宝玉梦遗,不晓得这少爷到底怎么了,很好奇。就跑去找村里一个渊博的人问了一下,到现在我还记得他那种轻蔑的眼神。他什么也没告诉我,就凶巴巴地说了四个字,“好的不学!”——可怜的人。

    后来自己懵懵懂懂开始恋爱,悄悄写写情书什么的,居然发现人的心事,竟然可以缠绵到如此美丽。有时候无缘无故的站在河边,看着水草在流水里不停地颤抖,就会独自笑出声来。起风了,在无边的空旷里,其实有些冷,但是很陶醉。然后开始很想知道,生命到底是什么?开始会将自己收拾得讲究一点,开始渴望进入某种忽远忽近的神秘……

    就这样,自己就慢慢开始进化,开始不再说脏话,开始一个人在深夜里,安安静静地写文章,开始畅想外面的世界到底长啥样,从对别人怦然心动,慢慢走向稀罕自己,我自己于是在情欲里找到了一个出口。似乎,从某一天开始,我忽然拥有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私密的,我在那里,可以拥抱自己,可以触碰到更有养分的东西。

    情欲是可以升华的。它会为你护法,陪着你,直到你找到自己生命的出口。所谓谈恋爱,人怎么会跟谁恋爱呢?人只会爱上那个更好的自己。

    【03】

    蒋勋在《孤独六讲》里提到一个故事:他自己还在大学授课时,有一次看见几个女生为了出去参加化妆舞会,都凌晨两点钟了,居然在围墙铁丝网上叠了六床棉被,一笑而过。那可是从德国进口的犹太人集中营专用铁丝网,可是那些女生接二连三的,轻描淡写就翻过去了,情欲是关不住的,铁丝网也奈何不得!

    没有人会告诉你情欲是什么,其实就算告诉你也没用。一个人之所以会问为什么,是什么……是谁在问呢?就是情欲在问。生命一旦消失,谁问?所以情欲就像汽车油缸里的汽油,你用它来干什么,这个比较关键。油门、刹车,都在你生命里。上路的学问大,结论不够活力,你必须亲证。一切哲学,仅供参考,不便同行。

    比较便捷的策略,是要随时记得跟自己在一起。人就好比音乐家,要学会自己演奏自己的作品。就好比我现在写文章,我分享,我快乐,我生命的列车行走在自己的轨道上,我根本不会有时间去做其它的事情。

    情欲不是简单的红尘男女,红尘男女只是个基础。所以我会问,“住一个家,睡一张床,饮一壶酒,然后具体做点什么呢”?世界就像一个迪斯尼乐园,你得玩点儿什么吧?这就是上面说的,“人就好比音乐家,要学会自己演奏自己的作品”。

    在任何的群体文化里,个体生命都是没有出路的。性情名利,婚丧嫁娶,都是表演。群体文化还没有学会尊重个体生命的愿景与隐私,你留什么发型,你穿什么裙子,你找什么姑娘,都会有人站出来瞎BB。这不是对错是非的问题,而是觉察和领悟的问题。

    老子最后选择了西出流沙,佛陀说他开辟了一方净土,孔子说他发现了大同……然后呢,这些都是参照,就像风景一样。没有人可以决定你的本质,除了你自己(情欲)。

    爱尔兰作家贝克特有一个剧,叫《等待戈多》,说两个人坐在荒原上,等待一个叫戈多(救世主)的人,等着等着,到喜剧都结束了,戈多还是没有来。(或许来过,可是大家看不见。)生命就那样在荒芜之中消耗了,没了。没看见戈多,没看见神,没看见救世主。(或许是看见了也不认识。)

    又或许,人其实无须等待戈多,人每时每刻都跟戈多在一起。戈多是谁?戈多在哪里?在你用心写作的时候,戈多在你的文字里;在你情深似海的时候,戈多在你的怀抱里;在你挥汗如雨的时候,戈多在你的脚步里;在你敬畏生命稀罕自己的时候,你就是戈多。而当你拼命寻找,戈多瞬间转身离去。

    戈多若有灵,必不喜欢一个嫌弃自己的人。(戈多有个小名,叫做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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