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6年,在某片曾是殖民地的土壤上,在煤油灯照明的房间中,年轻的信使为议会的主席——汉考克,递上一封文件。
在亚当斯(美国第二任总统)的宣读声中,人们安静地听完了杰弗逊起草的《独立宣言》。
沉默,低语。
「看来有人渴望战争。」说话的是迪金森,一个著名温和派。
「我们别无选择。」有人回应。
会场陷入混乱的交谈中。
「战争无疑是不民主的!一个国家应当建立在和平之上!」
「别忘了唯一让英国服从的,就只有武力!」
……
让我们回忆一下2003年。洛杉矶街头的人群中,耸立着无数标牌,其中不乏「BUSH is a NAZI」这样的言论。民众气势汹汹,慷慨激昂,控诉着罪恶的战争。在他们心中,为石油而攻击伊拉克,就是总统的罪过;违背人民的意愿而打仗,就是不民主。他们甚至说,国父若在,一定会坚定地反对这样的战争。
可惜他们不知道,在二百多年前,国父们同样有着这样的困扰。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反战与主战之争,是美国时常咏唱的曲调。
在1776年的那场争辩中,反战派和主战派撕扯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与后世不同的是,曾经有一个伟大的人终结了这场看似不可能有结果的争论——
「战争的力量,与和平的印象,都是立国之本。」本杰明富兰克林是这样说的。「我们的国家,应该是两面兼备的国家。」
用直白一点的话语表述,就是美国应当打仗,同时表现得自己不想打仗。
甚至对世界宣称:我们是为了维护世界和平。
为此,美国不惜赋予民众难以想象的言论自由与「民主」。人们可以对美国政府抗议,可以在网路或现实中发表自己的不同想法,可以组织像2003年那样的大规模反战游行。
为此,美国一直扮演着和平大使。对东欧的支持,对朝鲜的介入,对中日的调剂……
独立战争也好,后来对伊拉克,叙利亚的插手也好,富兰克林的思想都起着不可磨灭的作用。
当美国开始挑起战争,我们总能看到一批无畏的民众。他们扛起标语,组织群体,浩浩荡荡冲上街头,占据广场,发表演讲。
于是世界感叹,美国人民真是爱好和平,美国政府真是民主自由。
战争还在继续,无论在欧洲,叙利亚还是伊拉克。死亡在蔓延,天平在倾斜,美国正收割着新的利益。
力量,这是一个国家必须的。而为了成为强大的国家,一部分力量必须用于战争。
而想成为一个伟大的国家,在战争与侵略的同时,还要假装自己不想打仗,反对这种行径。
一边挑起战争,一边宣讲和平的伟大国家,我们不能说它是伪善的,也不能说它是卑鄙的。这样一个为了昌盛而努力,却又费尽心思保护自己名誉的国家,我们应当叫它——
美利坚合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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