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的天气,在这四月里,还是有些寒冷。这个清明,我终于要去母亲的墓前,在悄无声息的时光沙漏下,已是三周年了,纷纷细雨已开启了祭奠之门.......
随着车驶入九龙山公墓里,郁郁葱葱的树木,静默簇拥的花朵,远处朱红色的小亭,一泓碧绿,几束茎蔓,早有绿叶浮于其上,风景独好。近处高耸而灰白的石柱门,浮雕盘旋,停下车我走了过去,石柱旁有一处房屋倚墙,它的两处栅栏相拥,几人在里,随着人语走去,他们在挑选送与故人的盆栽。这两年的疫情,公墓已提倡送花扫墓。一捧三五只菊花50元,一盆菊花时效一月,40元;另一边时效一年的盆栽从小盆到大盆,200到300价格。记得幼时,母亲就爱将栀子花别与衣前,放于床前,她是喜花的。我便挑了一盆时效最长的盆栽,随即又细细询问了工作人员,这一年生的盆栽,他们是定期更换盆里的植被,让它长绽故人墓前。
我有些恍惚,三周年再来看望母亲,走向她的道路有些记忆模糊,我手拿一盆绿菊,身旁配送人员一盆,她一路倒不见外,絮絮叨叨这疫情后,献花扫墓,公墓一家独大,低廉的成本植被,高价买于扫墓之人,远比以前烧纸钱挣得多,有的扫墓老人讲价被拒,却也无可奈何......到底我还是找到母亲之处,配送人员询问我是哪排哪号,她领了单子没有看,我随即告诉了她,自己先一步走向下一排,来到舅舅的墓前,先给舅舅送了花,慰问一番。舅舅的墓前,已有一盆高耸的一年期盆摘,碑前还有一束有些凋谢的花朵,舅舅处还是有人常来。看完舅舅我回到母亲墓前,母亲的墓碑就在舅舅背后,她面前终于有一盆我送的花了,她的碑被绿植簇拥着,我伸出手轻轻的拂去碑上的灰尘,拣走落下的枯叶,再次拿纸擦拭母亲的照片以及碑文,又将背后的枯叶拾捡下来,待整理干净后,我蹲了下来,对着母亲说着少许话语。
来前心中藏匿着许多话语,可来之后,我却一时不知说什么,只唤了好几声“妈妈”,寂静的墓园里,空旷无声,是呀,早已无人回应我了,当下心头有点酸楚。我仍静静的看着妈妈,然后面带微笑的开始和她说一些话,讲一些我的感概,这世上唯有她,我可以毫无顾忌诉说,她不在了,我很是想念,尤其产后这一年,我想念备增,到底妈妈才会是最心疼我的人,只可惜我无这份缘分,我知事实,接受了又接受。
待了些许时间,我终要离开了,对着墓前想着妈妈许下心愿,我知道妈妈希望我开开心心,我希望这一年我能达成这个愿望,少在意那些烦恼,多关注自己,我想念开朗自信的那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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