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些事不能说,不能想,那我还有多少能忘呢?
我不知道现在自己在想什么,听着远处缥缈的歌声,看着这样通明的霓虹将月色掩盖,我能想到什么呢?
我也许真的什么都写不出来,是因为心中的话太多,已经太久没有想去写出来。像一团揉在一起的线。
这些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我大概是已经不记得了,真的吗?
假的。
我自从之后便是努力让自己忘掉的,事实证明我竟然成功了,当那是让我回忆时,我竟记不得了,然后我努力的回忆,终于还是找到了。
想想真是可怕,我真的忘了。
四周太吵,我移了个步子,来到了一片黑暗的楼道里,一阵恐惧袭来。哦,我以前也是亲近黑暗的,我以为那是我的颜色,同类总是好的。
我又想起那独自走进浑黑林间的我,那独自吸食苦雾的我,我就那样面如死灰,心中带着一片茫茫的黑夜,朝着那尽头的灯光处走去。
我又回到了原地。
吵。
我离开这叠被我坐热了的弃瓦,走过天台边上,从天台那儿飘来了细细冷冷的雨,我盖上了帽子,走开了。
四周都是吵的,我又去往人少的地方,去往黑暗更多,光明更少的地方。
是一间间锁上的门,又是这样的死寂,可是尽头处有大概十来箱牛奶。
也许是仓库吧,我想。
尽头右拐,一个人影站在黑暗中,莫名想到了一个杀人灭口的场景,趁着他还未转身,我赶紧轻脚逃跑。
再次出来,还是找个地儿先坐吧,我又想。
一条普通的露天走廊,吹不到雨,人来的比较少,但吵闹声不减,我看看四周是否有坐处,一块支撑柱的基座,四周望望也没有什么能做的地方了,于是我便坐下了。
这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前的事了,想想大概是我太懒不想再继续找下去,可现在又不得不找个新地方了。
雨又变大了。吹进了走廊里来,冷得我又盖上了帽子,可我又是何时摘下帽子的了?
我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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