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奥运会那一年入了小学。因为不是本地户口,所以入一间还算不错的小学需要好几万赞助费—虽然当时我走了后门。
那间小学的校服很丑。我至今还记得那个黄绿相间的校服,它穿在本来就长得不尽人意的我身上,着实让人发笑。
我的班主任,是一个矮小的女人,还微微发胖,皮肤是褐黄色的,暗淡无光。她带着圆框眼镜,整个人体现出了一种诗书的气质,温婉大方。
我还记得我当时的同桌是幼儿园隔壁班的男生,黑而干瘦,但面容清秀,虽然年龄尚小,却隐隐透着一种斯文优雅的气质。
小学的头两年,一切相安无事,除了每晚要补习到六点半—当时我们4:30下课——期末作业很多以外并没有什么。
周六日也只有英语课、舞蹈课、钢琴课而已,虽然钢琴课时经常会被老师骂,舞蹈课经常压腿导致腰酸背痛,还会因身体不够柔软天赋不够好而被众人嬉笑,比起英语课实在好太多了。
因为母亲未雨绸缪,打定主意要为我三年级打好基础,所以一年级时就逼迫我背下一堆单词。可是说到底还是小孩罢了,生性爱玩,哪里记得住呢?所以我常常被英语老师强制留堂,在母亲冷冷的目光下一遍又一遍地抄写单词。在回家的路上,还要熬过母亲的低气压,和时不时的奚落,然后再回家复习。从那时起,我深深地恨上了英语这门学科,至今也是如此。而当时,为了避免留堂批评,我甚至想出了在开着空调的晚上露着背睡或是直接洗完冷水澡去开着空调的房间以此来发烧感冒的方法。
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终于得了重感冒。但母亲在听了这个消息后,仍一意孤行让我撑着去上课。这个方法并没有成功,反而还挨了一顿骂。
但是,通往成功的路不止这一条。我最后想出了带小抄的良法。在上课前天晚上,等父母睡着,偷偷醒来摸黑抄小抄,藏在笔盒的暗格或是纸巾的包装里,等到听写考试的时候装作拿纸巾或是拿笔就可以成功抄到小抄了。对于这些事,我在当年积累了许多经验,甚至无师自通,摸索出了更多难被发现的方法,来帮助我取得成绩。
就这样,我度过了我小学的头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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