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与其说是暗恋过程的记录,不如说是一个懦弱无能的自我成长过程记录。
今天高二学年领导的行政公开课《记念刘和珍君》,我们整组都去得晚。还没进公开课教室,我就看见她独自坐在离门边最近的位置。白色T恤衬得她皮肤更白更吹弹可破,在意识到她存在时我心跳突地漏掉了一拍,并且做了一个下意识的举动:特意等同事们都鱼贯而入后才进门落座,只为了坐在离她身边最近的地方。
我的余光恰好能将她纳入眼帘,但却惴惴不敢扭头往左边看她。我注意到很多同事都有跷二郎腿的习惯(尤其是公开课教室的椅子有点高),但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跷二郎腿。是她没有这个小习惯呢,还是不想让我发现她的小习惯呢,还是根本就不累呢,我想了很多有可能的理由,但又暗自觉得自己可笑。但我下意识地放平了双腿。
当某些教学环节中整个教室落针可闻,我耳边能听见的只有自己和她笔下的沙沙声。似乎我跟她用的都是同一种笔——笔画落在同样粗糙的备课笔记纸页上,让我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我一边写笔记分散注意力,一边却又不由自主地把所有心神放在她身上。听见她时而打两个可爱的哈欠、时而压自己指关节发出一阵清脆的响、时而跟后面同事说“x校板书字写错了,是‘记念’不是‘纪念’……”我好笑她的洞察细微,又敬佩她的严谨专业。
结束后她把本子和笔递给同组同事,让同事帮忙拿回去,还不忘说谢谢。后来又在财务室签字偶遇,她跟我备课组长说笑,笑起来好像春花盛放,绚烂又耀眼,好看得差点把我迷死。我渴望了解她,又找不到说话的机会;我平时能言善辩舌灿莲花,面对她时全无用武之地,完全就是笨口拙舌甚至说不出话来。
上天啊,我想我是这个世界上最贪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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