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18日,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哭得犹如一只丧家之犬。
又要经历一遍两年前的流程,飞奔回家,浑浑噩噩起床,端上遗像,把亲人送回我落叶归根的地方。
从病危到病亡,不过四个小时。
我在世界上的亲人就永远与我天人永隔。
我过年时,拿着拍立得要和她照相,她挥挥手驱赶我,说不吉利。
结果我再也没有机会睹物思人。
爷爷去世时,我在殡仪馆放声大哭,因为我不相信一个从小把我带大的人在短短几十分钟进了炉子,变成了一堆白骨。我哭得声嘶力竭,心里问老天,以后我多多做善事,可不可以把我爷爷还回来。
中午吃饭,吃着吃着,哽咽了,因为我意识到,爷爷再也不会和我出现在一张餐桌上了。我喊声爷爷,也没人应了。
两年前的这些细节,我记得清清楚楚,只怕这次是又要重来一次。
人生啊,为什么这么苦。走不出求而不得,生离死别。
爷爷走了,过年回家看奶奶,奶奶也是很寂寞的样子。一个人坐在矮凳上,在阳台上晒太阳。如果爷爷在,应该是有一搭和没一搭的在和她聊天。
奶奶是童养媳,五岁来到爷爷家。我们找不到她的亲人,准备把她安葬在爷爷老家。和爷爷长久为伴。
一掊黄土,几串鞭炮,两座坟头,那是埋葬了我爷爷奶奶的地方,也是我血液里的起源。
也许过了几十年,我都找不到这个山头了,到时候,我只能恍然的记起,我爷爷奶奶,被埋在湖北武汉周边某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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