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情怀 暑热A日

不一样的情怀

昨天下午忽然想起双十一，似乎也应该买点东西回来。

迅速搜了搜，买了猫抓板，竟然只能买一个，双十一的店家好有志气的。还买了一些整理箱，遇着就往购物车扔，懒于货比三家。冷眼瞧着有钢架支撑的整理箱，活脱脱就是一个猫窝，方方正正的。够大的话，连我也想钻进去。

小时候一到快过年，提前兴奋好几天，恨不得像报童一样，四处渲染这个好消息。逛淘宝那些日月，一逢双十一之类的折扣活动，也忙得急得不知要买什么。

如今终于安稳下来，似乎正在淡忘曾经热衷的一切。（20191112）

不一样的情怀 暑热A日

          暑热A日

                      ——2008年

      一段时期以来，脸上不知不觉生出很多小疹子，有一点点触痛，不痒。一位大夫说是“口周炎”，一位大夫说是“脂溢性皮炎”。皮疹在毒辣的阳光下集结成团，而一场大雨冲涮后，则可消失大半。或许应当感谢朋友的美容师，她建议我服用牛黄上清丸，同服大夫开出的维生素B2和B6（还有两种药没有就近买到，索性不要它们了）。最先拿到手的是认为“口周炎”的大夫自行配制的外用药，它白白的，涩涩的。我把下巴辟为试点，其时我下巴的手感已近似于刮过胡子的男性下巴。几天下来，毫无起色。改用认为“脂溢性皮炎”的大夫开出的百多邦，同服上清丸和维生素。牛黄上清丸有摧古拉朽之功效，我的肠胃经过短暂奔溃才适应下来。脸上不同部位的皮疹无论有没有百多邦，均有了消散趋势。喜欢用毛巾大力擦洗面部的我终于不再因此而感觉疼痛。

      孩子们终于放假了，终于停止补课了。我和众多家长无需一天八次或者四次顶着烈日、冒着暴雨穿行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守候在尘土飞扬抑或泥泞不堪的校门口。针对假日孩子的看电视玩电脑，家长希望适可而止，孩子却要尽情尽兴，斗争不止。放假的孩子有闲对桌上的盘中物挑肥拣瘦，厚此薄彼，令厨艺不佳、蒙混过关的你面红耳赤恼羞成怒。放假的孩子得空在家里摸爬滚打闪转腾挪，搞成一片狼藉。放假的孩子可以不慌不忙把作业拖了又拖，不是强烈抵制你的再三敦促，就是坚决要求你一直陪写。他放假了，你开学了。

      我觉得在脸上徘徊不去的皮疹正是内心无从化解的情绪，一经阳光曝晒便被生擒活捉出来。它们同我暗淡的眼光交相辉映，写照出脆弱型中年女性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对忧愁的节制态度有利于良好情绪的巩固和维持，然而行文中偶有的全无心肝的亮色在我个人看来总是有一些欲盖弥彰，有一些避重就轻。就像我常常突然泪如雨下，却是在脸上挂着微笑的时候，在轻快穿越两边有树的广场小路的时候。语言，与其说是为了表达欢喜，不如说是为了掩饰悲伤。人可以在黑着脸的时候，内心涌动隐秘的快乐，人也可以在谈笑风生之际，胸中涨满想哭的欲望。

      年轻时总是渴望远行，觉得世界上有那么多好地方让人心潮激荡，跃跃欲试。如今，除了现时的家和未来的墓，好像再无可呆可去之地了。而坟墓或许最是摆脱生存考验的惟一借口。我在这里急切诉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是遗言的一部分。

      一边承受暑热的烘烤和蒸腾，一边提醒自己：这也是很好的天气呢！没有冬天的煤尘，没有春天的风沙。不惑的中年，依然伤心欲绝，满手针头线脑，一肚子婆婆妈妈，似乎已经身患居家性痴呆症了。（200807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