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活在茫茫浊世中,应该使自己的心能够慢慢地静下来,这样心才能通透纯清,然后在日常的行为处事中戒骄戒躁,不急于求成,把握好事情发展的度,从容不迫。这是道家学问修养、立身处世的办法,和儒家的“知止而后能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可谓同出而异名。
看似前路迷茫,无路可走之际,不如后退一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也未可知,尤其是现在社会节奏如此急促,一切以是否有用,是否需要为判断一切事物的价值标准,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名利,人们因生活变得跟不上社会进步的步伐,而变得心浮气躁,急躁则失去冷静,也就更加看不清身边的环境和形势,以至于走错方向。
小至日常生活,大至政治哲学,无不如此,不管是道家、佛家、儒家在个人修行上皆以“静”为所追求境界,历史上的一些政治家在无可奈何之际,常常采用的一个办法就是退居幕后,暂时退隐,以求形势清晰后复出,像袁世凯、蒋介石都是很好的印证,虽不免有些玩弄权术的嫌隙,但也是深知静而后能动的道理。
飓风过岗,伏草惟存,在狂风暴雨等严峻模糊的环境中,只有先停下来,静下来,储蓄能量,厚积薄发,而后才能图存。而世间的一切事物都是在动静交替变化中前进发展的,有静必有动,静是为了以后的动做准备,动是静的目的和归宿,之后遇到环境变化,动又转化为静,以此循环往复,息息不绝。
等储备了足够的能量以后,就可以有所行动,但是一切事物要从容处之,不失节奏,也就是要“徐生”,即慢慢的,有条不紊的以此求生,如《中庸》所说,致中和,不执两极之一侧,幻想一步登天最后结果也必定是幻想,正如一句话所说,天下事,了犹未了,终以不了了之,历史上此类血的教训数不胜数。
春秋时的秦穆公一直幻想着秦国能够东出,与山东各位诸侯逐鹿中原,以成就像齐桓公那样的霸业,为此他在百里奚的辅佐下,励精图治,韬光养晦二十年多年,在晋文公重耳死后,自感晋文公只用九年时间就成就霸业,而自己励精图治二十多年仍霸业未成,所以急于求成而发兵东出伐郑,大败而归,在崤山留下了累累白骨之后,方才醒悟,采纳了百里奚的建议,为秦国日后长远计,开始向西发展,在自己最后执政的五年时间里平定了西戎,自己在有生之年虽未成就霸业,含恨而终,但却为四百年后秦国统一天下打下了最初的基础。
现在家族的观念已经淡化,人们大多只执著于现世的享乐,如此也就有了富不过三代的说法,在古代要成就一项伟业必须要经过各代子孙的努力,非一代人之功,秦国如此,后来西晋的司马家族也如此,有了司马懿打下的基础,才有了司马昭建立的晋国政权。
秦国在东出征讨山东六国的过程中发明了“残食”,而我们在立身处世中则要“徐清”、“徐行”,可谓有异曲同工之妙,言简而意无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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