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真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朱自清解释的很好,睁眼闭眼间,一日就算过去了……对于天天在家带孩子的我来说,说它虚度吧,我感觉不准确,毕竟我陪伴了孩子成长;说它有意义吧,我成天除了带孩子还真是没别的其他活动了。
小仕林满五个月了,时间似箭般穿过,与我而言真心久得没法用语言表达。从怀她七个月的时候,我就放假在家了,简直是日日思君不见君,盼星星月亮般的盼到她出生,着实太不容易。
因为孩子太大,仕林出生是剖腹产。刚开始量腹围知道孩子过大得剖腹产,我还哭了好一阵。这是要开膛破肚啊,我心里不平衡,辛苦怀胎十个月,怎么能是剖腹产呢,我想不通!
但真的经历了,才觉得其实也没什么了。同样是超过了预产期,但和顺产不一样,我还没发作就预约了剖腹产的日子。九月二十五日上午九点,上称称完体重,就去病房里插尿管,十点,在姐姐的搀扶下走进了手术室。
一进手术室我就被安排侧躺在一个手术床上,麻醉医生和姐姐关系很好,可我看到那么长那么粗的针管还是吓得流眼泪。期间麻醉医生和姐姐都不停的安慰我,告诉我别怕,紧接着我就看到一双熟悉的大手,老易穿着无菌服天神般的出现在我身边,他一手紧握着我的手一手轻抚着我的头。冰凉的液体从我的脊柱流进我的身体,一瞬间我只觉得恶心的不行,马上胃里就翻江倒海一般吐了起来,前一天晚饭后就遵照医嘱不再进食,没成想还是不耐受麻醉针,吐了一通,胃里空空如也,这下真的是吐得胆汁都出来了。旁边的麻醉医生笑说我运动太少,老易在一边应和着说我基本不运动。说笑间,我下身很快失去知觉动弹不得。过了一会儿生产医生进来了,在我身上盖了两块无菌布,麻利的划开了我的肚皮,这期间我都是没有感觉的,我的情况都是我反复问老易,让老易告诉我的。
最难受的是,两个医生一同从我肚子拽孩子的过程。是的,是拽!医生为了保持刀口的美观,开腹的刀口没有很长,而我……孩子太大,人太瘦,要取出孩子就显得万分费力。两个医生一个压一个拽,一连拽了很多回都没有取出来,我疼得心肝脾肺都要从肚里出来似的,难受直哭。老易在一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紧抿着嘴不敢言语,一双手死死的紧握着我的手。随着一声啼哭,孩子总算取出来了,是个八点六斤的胖娃娃,所有人都笑了,说孩子白白嫩嫩生得福气。刚才划刀子没感觉,这边缝针的感觉却是真切的,尽管有麻醉,可还是抵不住这一层一层的缝补,忍不住的眼泪哗哗直流。医生笑话我说:“你看你,姐姐也在,老公也在,多幸福啊,不要哭了啊,一下就好!”我哭着直点头,可缝针真像是缝了几万年那么久。期间麻醉医生看我疼的不行,还往我脊柱里加了点儿麻药,却依然不起什么作用,我不断询问还要多久,老易总安慰我快了快了……其实医生很麻利,动作也很娴熟,但是缝针的痛感过于强烈,一针一针的我好像都能看见似的,煎熬无比。老易的手全程紧握着,除了一份陪伴,还有一份心安。
手术后的两天是最难熬的。即使用了镇痛泵,还是疼的整夜合不了眼,老易一直在边床上陪着,尽然是疼的头晕眼花,胡言乱语也觉得还是挺值的。
后边的日子和生大宝贝一样,千篇一律,按部就班。刀口恢复需要时间,一个月之内,婆婆辛苦些,白天要给孩子换洗,要一日三餐做好了端上楼来给我吃,夜里一直陪着我带宝宝,时不时的要起来换尿布,着实很不容易。一个月以后我就活动自如了,什么都可以自己来了。
羡林太调皮,总要有人看着。仕林就几乎完全是自己带。要说最辛苦的莫过于孩子太重,全天基本得自己抱。四个月以前,孩子白天还喜欢一个人睡在摇篮车里,因为这个疫情,全家人闲的,有事没事抱一抱……小孩子的脾气是养出来的,这家伙看到天天有人抱一抱了,还是这个抱一会,那个抱一抱,于是,果断嫌弃了摇篮车,成天想到我手里待着……这不~一时抱娃一时爽,一直抱娃一直爽~
想想挺郁闷的,反正白天我是没指望了,我养好的规律统统打乱了,只能是由得去了……规矩什么的,等开学了到了学校时间规律了再重新来培养吧。
最幸福的是夜里没人理我们娘俩,到点儿了就上楼睡觉……说到夜里带孩子睡觉方面,我估计没几个宝妈能比我有规律。我的原则很简单,每天晚上七点多宝宝必须在床上,全心全意陪孩子,熄灯,八点前,最迟八点半……孩子铁定睡觉。孩子睡了,后边的时间就是我自己的了,虽然不能出声儿,但也不影响我愉悦的心情。最不知足的是我,孩子睡了,我总忍不住要扒拉那破手机,左逛右逛的经常熬到十点十一点,如此不争气,简直无比嫌弃!熬完了夜总免不了后悔,然后又编出一套说辞安慰自己说白天带宝宝太累了,夜里玩玩儿手机全当是犒劳自己了。宝宝睡了太安静,说真的自己大气不敢出,只能黑灯瞎火里鼓捣手机也挺不容易的。
对于母亲这个身份来说,全身心的付出会让自己身心疲惫,可相较于孩子回馈给母亲无言的爱来说,这点疲惫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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