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母亲,一个拉着小提琴,一个弹着钢琴,而从山脚下的村庄里则悠悠地传来加美兰音乐的迷人旋律,现在,一想到那种特殊的混合音乐的声音就好像那只是一个梦境,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曾经在这个地方竟然那么和谐地同生共存过。
我也是一个“奥赫恩”,我为自己感到骄傲。看着这个名字,我一生的经历又浮现在我的眼前:我在爪哇岛上的幸福童年,我在集中营里度过的艰难岁月,我和汤姆的幸福婚姻,我成为母亲后的生活,我移居澳大利亚的经历,我教书的生涯,我作为“鲁夫夫人”的大半辈子。
一个绣有七个名字和“26-2-44”字样的手帕陈列在澳大利亚战争纪念馆,对于普通人来讲可能只是一个手帕,但对于燕妮来讲却是揉碎的青春以及惨痛的回忆。50年的沉默使得自己也无法面对自己的过去。每每拿出手绢,每每夜幕降临心里就泛起的恐惧。还是那句话,这个世界本就没有感同身受。只有燕妮自己知道自己所经历的所有。还有什么比这更为残酷。童年美好的记忆,后来战争爆发,被关进了集中营。日本人从那座关押荷兰囚犯的集中营里强行带走了七个姑娘,然后把她们关进了那所“七海屋”。噩梦就是从这里开始。
所以说宽恕是一件令人惊奇的事情,也是愈合心灵创伤的良药之一。希望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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