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8年6月1日,“六一”儿童节,在学校里监了一天考的我,回到家里,身体一下子像散了架,轻得像一团棉花,松松地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
步入中年的我,每天都很繁忙,也很累,可心里却并不想放慢脚步,即便如今天这样,也想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唠上一两句自己的想法。
人人都说那回不去的童年有多美好,可是我一点也没有那样的感觉。童年时代的我,天天嫌时间太难熬,天天都想赶快长大,天天都期待着能去外面看看世界。
我偷偷地逃出了小学课堂,用那看不懂的课本盖着脸,翘起二郎腿,仰面躺在那四周都是油菜花开的空地上,遥想自己的未来到底是个啥模样?幻想着如果能有一架空降机将我带走去周游世界的话,无论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可是从日出幻想到日中,像是一只被困在山谷里的羔羊,我哪也去不了,末了就只能揣着一颗烦躁的心,惴惴不安地回家里,接受那可能要有的责罚。
《“儿童节”这天的感言》 《“儿童节”这天的感言》 《“儿童节”这天的感言》 《“儿童节”这天的感言》 《“儿童节”这天的感言》 《“儿童节”这天的感言》 《“儿童节”这天的感言》人人都说童趣多么美好,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可是我却没有那样的感觉,那些小把戏实在都是我无聊透顶的时候才愿意参与的,那个时候的我,像是没有安全感,无论在哪里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无论在哪里都自然地做了他人的手下败将,似乎总是有些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虽然我不甘心,但也只能那样。
至今,我仍能清清楚楚地记得,有一天快到迫近晌午的时候,我在外面回到了家,在那个时间点上,别人的家里都已经开始张罗午饭啦,可我家里却没有一个人,我跑到邻居家问那家大婶:你看见我娘了吗?那大婶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娘在哪里?当我用热切的眼神巴望着她赶快说出来时,她却慢条斯理地半响才回我道:你娘在你娘鞋篓里站着呢?我只好悻悻地回家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当我稍稍长大一些的时候,才明白是因为我家孩子多,人头多,我娘不得不在生产队里加班加点地干活挣公分才能跟别人家一样挣到生产队里的人头粮,自然是顾不上家的。
娘为了她的孩子们能有个光明的前途,终日如老牛扶犁一样辛苦劳作,直到晚年仍然保持习惯性劳作的生活态度,如今我真的是长大了,如娘所愿,也可谓是有了“光明的前途”,可娘却在十年前就去世了。
晚年的娘给我讲了她小时候的故事,谁谁家里的男丁被抓去当了壮丁,哪个晚上,哪块地里,“老日”在那里路过,村里的人都吓得从家里躲到了玉米地里,半夜里枪响了,两支部队打了起来,听说是国民党的部队被打败了,血染红了她们村头的大坑里的水,共产党的部队来啦,他们还给老百姓挑水、劈柴,还有我姥姥终日坐在村口等我那去当兵的舅舅,总也等不回来。
如今历经沧桑的我,终于有了闲暇之日,私下里,我总是叩问自己:按照生命的轨迹,我已经是江河日下的人啦,那么我童年里所渴望的未来到底是什么样呢?所谓的“光明前途”又是指什么呢?生命的终极意义是什么呢?这意义本身又是由谁来定义的呢?
沧海桑田,桑田沧海,难道人生都只能在这生与死的轮回间做摆渡吗?既然无法摆脱要终了一生的结局,为什么我不能坦然地向死而生呢?
当下,我所剩的日子也许已经不可多算啦,而且从一定意义上来说,我的生命,它不仅仅属于我一个人,我今天衣食无忧的安稳生活,从大处上讲,它是先辈们抛头颅洒热血换得的,从小处上说,它也是我的祖祖辈辈们用尽洪荒之力才有我今天的一切的,我不可以让自己如同“坐吃等死”一般地了此余生,我应该是有使命感的!
在那些许许多多的童年日子里,我都曾经梦想过什么呢,我要一样一样地去实现!也许这就是所谓“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吧。
像是被一场暴风雨击倒的枯树一样,雨过天晴之后,枯树干上又吐出了新绿,我的心也如同这新绿一样,又开始复苏了,我的大脑开始灵动,四肢又恢复了力量,我开始抽出时间来读书学习、尝试体验不一样的生活节奏。
人性很奇特,你越学,你就越想学,你越想学,学习就能越深入,越深入,你就越能有所发现和创新,发现和创新能让你兴奋不已。
渐渐地,我的心开始平静,心静了,眼里就能有新发现,耳朵里就能听到不同的声音,大脑生出更多智慧,有了智慧就能帮助自己或他人找到更多解决问题的办法。
人生说来,诸多事乱如麻,其实也大不过“生”、“死”两件事,“死”的事,我们管不了,只得研究“如何活”啦,如果我们能掌管好自己的时间和情绪,那么生命就会渐渐地变得沉稳、厚重、宁静而有力量感。
如果我们时时处处都能抱着将死之心来活的话,其实人生也不过就只是修炼自己做人、做事的心态罢啦,大道至简,越简单越快乐,越单纯越高效,越高效越有趣,如果我们真的能以这样的心态来生活的话,谁说这不是天天在过中年人的“儿童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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