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好了面,面盆上面盖上保鲜膜,就把面盆放厨房的地板上。陪着母亲看了会电视,就睡觉了。子时时分,我还在玩手机,母亲起床到厨房里把面盆转了方向,把醒开的面又揉到了一起,让面充分发酵。催着我赶紧睡觉,说:“子时醒面,蓬松有劲。”
第二天早晨,我们到厨房一看,盆里的面已经溢出来了。我将面倒在案板上,母亲抓了半把碱面放到碗里,又用水化开。兑碱是技术活,完全凭的是经验,母亲看一眼发面的多少,抓一把碱面就准,我是万万做不到的。碱多了做出的馍馍发黄,生涩,碱少了馍馍又发酸,生硬。所以我只要做馍馍,必须要把母亲接回来兑碱。我把面团摊开,用拳头捣了许多小坑,把减水倒进了小坑里。看着看着,我突然想,这不就是列宁的“墨水瓶”吗?
面兑好还后,剩下的工序就简单多了。把面再次揉匀,搓成长条状,放到烤箱里,定时,选烤面包,就再不需要管火候了。很快地,烤面包就出烤箱了。我把烤面包切成片状,又炸了鸡蛋夹到里面。一家人吃着热气腾腾的烤面包,赞不绝口。媳妇说:“还是妈的手艺好,明天了给我传授下秘诀。”我接过媳妇的话茬说:“这是我家烤面包的独门秘笈,历来是传内不传外,传子不传女。”母亲说:“别贫嘴了,小时候的毛病一点没改。哪有什么秘诀,都是生活经验而已。可惜现在人们的三餐被都快餐代替了,面条买,馍馍买,生活的滋味都一样了。”
儿子说:“卖油翁说的我亦无他唯手熟尔,奶奶就是做馍妪。”我们听了都笑了起来。是呀,小时候的味道其实就在亲力亲为中,有时候生活慢下来,我们就会过得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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