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开
我是70后,生于77年,属龙 ,是的不属蛇,因为我的生日在除夕之前,我上网查了一下,没有什么传说中的天生异象,很是平常,据我妈说生下来的时候,头上有个血包,在家经老邻居指点,把灶头上的一块石头拿掉了,几天后,血包就消散了,现在想起来很是幸运。记忆是很神奇的事情,我现在残存的第一个记忆,就是我坐在小儿车里,大人给我照相,对我说:“笑一个,笑一个”,我很不情愿的微微一笑,反复几次后,我的人生漫漫就启动了,,,
炒饭
当时,我们一家人住在我母亲上班的纺织厂宿舍,在一个高高的山坡上,一间独栋的大房子,现在想起来很是简陋,因为下雨天会漏雨,但我依然喜欢在下雨天,透过窗户看外面的世界,在雨蒙蒙的世界里中唯有声音是真实好听的。在读幼儿园的时候,有次下午,我父亲接我回家,问我饿不饿?我当时很饿,就使劲地点了下头,只见父亲就很快把青菜叶子切成细末,然后与猪油、鸡蛋、冷饭一起炒,给我做了一碗青菜蛋炒饭,我觉得好好吃哦,三下五去二,很快就吃的精光,直到现在我自己也经常做青菜蛋炒饭,但我还是觉得父亲小时候给我做的那碗是最香的。
爷爷
很遗憾,我没见过我爷爷的面,关于爷爷的事迹,也是后来听我爸爸以及大伯讲的。这是我最大的遗憾,只有爷爷以前的照片,我才知道他的存在。从江津白沙到重庆打工,一步一步做到掌柜。解放后,由于经营失误,家道中落,突发脑溢血病死在贵州,当时我父亲才6岁。每次听父亲摆起,我都能体会到他的悲痛。。。
外公
小时候,外公来带过我,具体怎么玩的我已不记得了,但还能回忆起的是外公看着我时的微笑以及慈祥的目光,我父母上班以后,他一个人坐在门口吸烟,看报。饭后总要喝杯茶。他是下江人到重庆来谋生,靠自己做鞋的手艺,开铺,娶了我外婆,比我外婆大15岁,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外公就去世了,现在,我还记得在开追悼会的时候,只有我亲了亲他的脸,冥冥中算是感谢他带过我的那段时光吧。
婆婆
我的婆婆是贵州人,是我爷爷的第二个老婆,我看过她以前的老照片,很是漂亮。婆婆之前是中学教师,很巧合的是我的九孃居然还是她的学生。在我上学前班之前,她教会我拼音,比如d ,她会说周德贤的德,这是她的名字,我就这样记住了。我外婆住在四贤巷,我婆婆住在小米市,中间只隔了一条马路,在我的记忆里,我住在外婆家,每天早上吃过早饭,然后背着一个布书包,一路蹦蹦跳跳地到婆婆家上课学习,婆婆也可以说就是我的启蒙老师,下午再背着书包回到外婆家,结束一天的学习。我婆婆在小米市的房子很特别,在顶楼,中间有个露天的过道,两边是楼下屋子的瓦片屋顶,过道两端连着一大一小两间房子,我婆婆和我小姨住大房,我二伯住小房。婆婆晚年生病,经常住院,临终前震声叫我,我由于害怕没有听到婆婆最后的遗言,一直抱住门口的柱子不放,任凭我父亲怎么拉我我都不过去。离她很远,我现在想起来很是遗憾,感觉有点辜负了她对我的平生教诲和疼爱,虽然那时我很小,真的是不懂事啊。现在每每想起,总是难受自责,愿婆婆在天之灵能原谅我的幼稚和无知。
外婆
我的外婆离开我们有20多年了,我还一直想念她,如果是父母是我的第一任启蒙老师的话,那我的外婆和婆婆绝对是第二任的,外婆是我生活上的启蒙老师,婆婆是我书本上的启蒙老师,在我有3,4岁的时候,我主要是住在外婆家的,因为80年代,父母上班每周比较忙。
小青蛙
这是一只景泰蓝小青蛙,曾经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小玩意,来历也有意思,不是买的,而是送的。 那是我还在读初中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以及亲戚组团从重庆去北京旅游,应该是在1988年吧,坐火车好像要两天多时间,硬卧,现在想起来非常的漫长,一路人来人往,车见车载,我当时11岁,有很多细节已经模糊,只记得在郑州停靠的时候,买的大冰棍,甜得发苦,棒很细。在北京,我第一次吃到了煎饼果子,当时觉得非常好吃,很香。也很神奇,一个生鸡蛋怎么这么快就熟到面皮里去了,很是回味。我们当时找的旅馆是半地下室的那种,那个年代,旅馆很简陋,一个大房间里面有7,8张床,其中一个是出差的大叔,销售景泰蓝的,我当时用普通话聊天搭讪,大叔也很健谈,不久就把他带的景泰蓝放在床上,给我们欣赏,当时我记得自己两眼发亮,看的这么多花花绿绿的宝贝,兴奋的不得了,有大象,有香炉,还有大盒子什么的,摸了又摸,看了又看,很是稀奇。这时大叔拿了一个小青蛙递给我,“小朋友这个就送给你”,我很激动的接过来拿在手里,小心肝跳得厉害,我父亲连忙说:“快说谢谢叔叔”。我忙不适意的说:“谢谢叔叔”。从此这只小青蛙就成了我的宝贝,时不时的拿出来把玩,我也由此喜欢上了景泰蓝,至今已有30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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