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里的大山，于别人可能是净土

你眼里的大山，于别人可能是净土
你以为的荒芜，于别人可能是繁华
你想象的炼狱，于别人可能是家园
不要把无知当做才华
不要把平凡用于浮夸
多一点尊重，多一点包容
不认同的，可以把意见保留
不理解的，降低身段去交流
不想干的，你可以选择退出
还有，如果你不想别人拿有色眼镜看你
那请你也别拿有色眼镜看别人

以上是我今早站在高山上，触景生情，有感而发，随意写下的一首小诗。我下面写的东西或许与这首诗联系不大，大家就全当消遣一笑而过吧。

今天早上，我还是没有登上山顶，也没有走到视线所及住的最高的那户人家所在地方，而是走到坐落着一户人家的地方就再也止步不前了。我想亲眼看到山的那边是什么的愿望泡汤了，尽管我知道山的那面依然是望不见尽头的山峦、林木和住在白云深处的人家。我想站在最高处登高望远，与天地进行对话的想法也泡汤了。我有太多的为什么想要知道答案。尽管我不信天地间真的存在神灵，但我依然坚信我心中的神灵会帮助我走向正确的方向，会告诉我许多问题的答案。为什么大自然中有的地方沃野千里，而有的地方却是高山峡谷，地无一尺平，这公平吗？为什么这么偏远的地方，如此既高又险的山上依然住着很多的人家？他们的祖先为什么会选择在很多人看来鸟不拉屎的地方繁衍生息？人类生存的极限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山上住着的人家如此分散，几乎各据一块地方，住在一起不是更好、更有利于生存嘛？山上住着的人家，他们的未来将会变得怎样，继续像祖辈们固守家园，还是打包“乡愁”走向远方？还有一系列的问题，我就先不列举了。对于这些萦绕在心头的问题，我在寄希望于有机会继续向高处攀登、向神灵追问的同时，站在现在的高度，结合自己以往所走过的路、所读过的书尝试着进行回答。下面我的分享和探讨主要围绕着阳坪展开，围绕着我亲眼看到的“阳坪现象”即“高山人家”展开。

迫于现实的无奈还是遵从内心的选择：先祖们为何选择到在世人眼里偏僻荒凉的大山中落脚扎根、繁衍生息？

今早的登山之行，我从阳坪村党群活动中心出发，尽管耗时将近一小时，身体感觉被掏空，但谁知还在阳坪村的辖区里，离村界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阳坪村虽说只有区区五十来户人家，但其地域面积实在太大了。这是我见过的人口最少的村，也是我见过的面积最大的村。

阳坪，这个远离县城、远离繁华的小山村，人类最早什么时候在这里活动或许已无从可考，但根据当地人的说法及一些遗迹（坟墓等）推断至少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这里山势高耸严峻，可利用土地资源极度缺乏，正常用水难以保证，又有野兽威胁，交通极其不便，不管放在过去还是放在现在，都不是宜于人类生存的地方，当然这里的自然环境之美少有出其右，这点不可否认。我们不禁要问，阳坪的拓荒者、先祖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落脚生根？是被逼无奈还是主动为之？对此，我有如下几点猜测：

猜测一，他们来到这块土地，选择在这里艰难的繁衍生息或许因为逃难。在很早以前，天下大乱，烽烟四起，民不聊生，阳坪的先祖们为了逃避战火，长途跋涉、挨饿受冻来到了这个与世隔绝封闭地方。这里虽然条件艰苦，但之少可以活命，至少可以生儿育女不至于断子绝孙。只要勤劳、不怕吃苦，再艰难的生存环境也可以被改造成富足、宜居的地方。

猜测二，原本生活的“好地方”因为人口激增，土地缺乏，导致生产出的粮食供不应求。为了活命，为了有饭吃，先祖们没有走上抢劫、胆怯的违法犯罪道路，而是选择向更高的地方行进，向更艰难的地方行进，希望能有意外发现，能够找到容身之所，于是他们来到了这里。

猜测三，祖辈们或许是富商大贾，为了万贯家财的安全，他们选择了这个地方躲避，过上了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他们带来的钱财或许还埋在阳坪的某个角落。向我一样白日做梦的你们，快来寻宝暴富吧！

猜测四，祖辈们来到这里或许是因为逃婚，为了爱情。曾经有一男一女，男的卑微，女的尊贵，他们因为缘分相识相爱，但遭到了女方父母的反对，女方很快被父母安排了婚事。但他们两个爱的深沉，誓言生不能在一起，做鬼也要在一起。于他们而言，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殉情，要么远走高飞。后来，他们走了远走高飞的路，来到了这大山里，成了阳坪人的先祖。这个猜测充满浪漫色彩，令人感动，真希望这不是猜测，而是现实。

大山里生活需要面对哪些困难和挑战：从过去到现在？

生活在大山里，在呼吸清新空气、沐浴生态恩泽的同时，也要面对很多困难和挑战。比如，自然灾害的威胁。山区地质构造复杂，地质灾害频发，像滑坡、泥石流、落石等灾害司空见惯。任何一种灾害都令人提心吊胆，都存在失去家园、丧失生命的危险。又比如野兽的神秘“造访”。山里物种多样性丰富，有奇花异草，也有庞然猛兽。恶狼、野猪等在这里经常出没，时不时给山民们一个意外“惊喜”。好在打了多少年的交道，人们与野兽达成了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整体上能够良好相处。还有就是交通、通讯的极不便利。完全与世隔绝的生活想必是不存在的。彻底与世隔绝意味着死亡。无论主动还是被动，阳坪村的山民们需要与外界沟通，需要拿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去外面交换生产生活资料，以保障正常的生产生活，更为重要的是，需要及时获得外界的信息，从而及时调整自己的行为或活动。而既不发达的交通和通讯无疑使这种沟通、交流及交换困难重重。

社会发展到了今天，以上这些困难和挑战基本上都得到了解决，但又出现了新的困难和挑战。其实这些困难和挑战以前就存在，只不过没有像现在这样急迫罢了。以前的困难和挑战更多的是外在的，现在的主要集中在内心层面。如，留守还是逃离的纠结，传统与现代的冲突，乡土秩序的变革导致内心的孤独与失落，等等！当前面对的这些困难和挑战严重影响着阳坪人，亟待解决。

山里人家居住极度分散，为何不“抱团取暖”？

如果你稍微仔细看一下阳坪村的村落布局，会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村民们住的异常分散，即使邻居之间，相隔也在六七十米以上甚至更多。你平时常见的那种连成一片的村落布局，在这里是见不到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村落布局呢？按理说，在这种危险重重的居住条件下，人们更应该“抱团取暖”呀。其实，如果略加思考，阳坪人选择分散也是可以理解的。一则地理环境受限，可以建房的平地都是七零八落的。二则分散居住也是分散风险，假若一家出了问题，周围人家可以及时援助，而不是被“一网打尽”。三则住的分开点，隐私秘密可以等到保障，人们可以活得更加自在、更加幸福。可以想到，人们看起来住的分散，其实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他们谁也离不开谁，是一个命运共同体，因为就那么多人，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一起应对。

“山里人家”会生生不息还是最终消亡殆尽？

这个问题有点超前但很必要。“山里人家”最终消亡与否现在没有足够的依据，即便消亡估计也要经过一段很长的岁月。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这里的人口在流失、在减少。年轻人大多到外面打工挣钱了，一年下来很少回家，家庭条件稍微好点的学生都到镇上或县城读书了，留在这里的大多是孤寡老人，似乎与山村一道等待末日的来临、生命的终结。

说句实话，尽管我不太喜欢在山里生活，但如果山村真的消亡了，我的内心还是会难过甚至悲伤的。一个乡村的灭亡，不光是人口的搬离、屋舍的坍塌、土地的荒芜，更多的是记忆的凋零、文化的陨落、精神的枯竭，代价是巨大的。在社会学家眼里，一个村庄就是一个小的中国，一个村庄消亡了，就等于遍体鳞伤的中国又多么一块伤疤。

我个人觉得，我们还是需要采取一定的有力措施，保护日渐式微的山村，留住人口的同时留住人心，留住乡愁，这是对我们的负责，对子孙后代的负责，更是对乡土文化的负责。令人很欣慰的是，最近几年来，这方面的工作一直在做。

有点累，今天就先分享这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