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盘腿坐在蒲团院子里,手指拔动一颗颗佛珠,眉目低垂嘴里不停喃诵佛经。
外婆满头青丝油光发亮,两只粗辫垂挂肩前,辫子轻灵甩动正是身强力壮时。
那时唯一的舅舅还在,一如既往不厌其烦督促勉励我好好学习。大姨,也不再偏瘫,身手敏捷一笑梨涡浅现,总是笑咪咪和和气气跟我说话。
二姨人高马大,穿着喜爱个性张扬邋遢的吉卜赛风,梦里她还在跟我协商诱骗,执迷让我做她女儿。去年底终于荣升晋级喜得孙女,乐的见牙不见眼。
小姨青春靓丽甜美高洁,正值新婚燕尔,她老公帅气俊雅,还不是现在品行扭曲为富不仁的东西。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可人性还有潜移默化。
大姐少时患过小儿麻痹症,被外公遍访名医治好了吧,只是至今一直跑不快。温温柔柔的她,小时照看我最多。
二姐从小到大超级能干,当爹当妈外兼保姆,现在仍是家中顶梁柱,养着加她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老公“三子”。梦里她又赏给我一个“梨转”(食指中指微曲敲脑瓜子)
三姐生的美,从小被赞美长大,如今自私跋扈有迹可寻。外婆藏好的零嘴,她总能找到偷吃并嫁祸于懵懂无知的我。哦我悄悄说下,她在深秋季节掉过厕所里,诬赖惹我时,说这个她就狂跳脚。
有个小我两岁一起长大的妹妹,照现在的话说算是小白莲,心机与善意并存?误入歧途风生水起,许多年未见,不想再见。
三个于我年龄相仿的哥哥,一个努力向中央挺进的公务员,两个做玉石生意赚的盆丰钵满迷花了眼。谁曾想到一起玩泥巴长大惺惺相惜的,如今生疏的见面连手不知往哪放的好。
梦境园里我们都还是小时候的模样,鲜活灵动俏皮无知。
……
“溪崽!吃~饭~了”外婆吼声响彻乡野,我从外面哒哒哒耀武扬威飞跑回家。
大姐扬起一脸笑意向我招呼“快过来洗手”
二姐从厨房厉声挑眉“又疯哪去啦!”
三姐坐门槛捧块骨头啃,嘲我挑衅咧眼笑。
小妹默不作声跟在外婆身后,楚楚可怜又显狡黠。
大哥哥一本正经“娇怪,今天吃你喜欢的茄子”
两个小哥哥拿筷子敲碗起哄大嚷“娇怪!娇怪!娇怪!”
外婆这时眉开眼笑无奈嗔怒“都给我排队盛饭去”
……
光阴似箭不过旦夕之间,如今每个人都有了自己命定的造化。
不愿醒,梦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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