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时候你处在一堆支柱的中心,但那堆支柱和你并没有关系,你没有参与进去,所以你会觉得孤独
——丹姐语录
丹姐是我认识非常要好的朋友,自高中起我们就以姐弟相称,一直以来关系很好,只是不知道同班男同学为什么总叫她哥。丹姐一向很乐观,和同学相处时总是带着一张弯弯的月牙脸,笑眯眯的,让人看了十分温暖。老师和同学都很喜欢她,特别是老师,会经常把他叫到办公室喂他零食吃(每次都看得我好馋啊喂!)
我一直觉得她是个文艺女青年,但她从来不承认,她去过好多地方,老爱拿着手机拍照,一直想要买个相机,到现在也没拿在手里,所以我只能看她手机拍的让我羡煞无比的布拉格。
上次和她一起去哈尔滨,去看那传说中要穿两双袜子才能活着走出来的冰雪大世界,她裹得像一只熊,看见任何东西都要表示自己的激动,激动的后果就是她摔了无数跤,同行的老黄和我都无可奈何,我们背着她准备的一兜暖宝宝冻得四肢僵硬,事实上,那兜暖宝宝拯救了整个哈尔滨的旅程。
后来她二天去的果戈里书店,就是一个文艺得不行的地方,一进书店,我仿佛听见了打脸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一直说的自己不文艺。这里有很多慕名而来拍照的人,其中还有很多情侣在各种秀,带着单反围绕着书架拍照,于是我的相机又被她霸占了。
我们几乎玩遍了哈尔滨所有要玩的项目。滑雪是最爽的,第一次总会掌握不好方向,刚滑下去的时候冷气直戳双眼,一个稍不留神就会滑呲溜,屁股着地还不是最惨的,如果你侧翻的话,你就起不来了...
我就是这样的...第一次年少轻狂,两个滑雪棍一戳,洒脱的下去,洒脱的摔了,就再也站不起来,我看了一眼远处一同滑下去的丹姐,正当准备取笑她也摔了时,什么!?居然成功着陆了! what the fuck...
我只能用一双懵逼的小眼睛看着她,让她过来扶我...谁料她在远处笑得直不起腰,过了好久好久才挪到我摔的地方。我只能厚着脸皮说:“我当时就想看着你摔来着,你却一直不摔,为了不尴尬,只有我摔了”,丹姐一脸嫌弃地把我拉起来。后来,我们从哈尔滨回到学校,各自准备各自的考试,假期也没有再见。
文艺丹再后来,我休学给她打电话,她很吃惊
那天晚上,聊到彼此的生活时,我跟他说我生活的不满和失望,她突然跟我说起她母亲生病的事来,这次换电话这头的我吃惊了,我从高一某次神奇的谈话之后就叫她“丹姐“,居然现在才知道这件事。
丹姐那天和我聊了很多,听她的语气,已经很坦然了,母亲的状况也比前几年好了许多,现在正在接受常规治疗。爸妈当时觉得她在读高中,不想影响她的学业,所以一直瞒着她,她直到上了大学以后才知道。
很难想象乐观的她曾经有这样的经历,这种怀疑和不安还不能随便和别人说,只能自己默默的承受痛苦,但她还在很努力地生活。
在学校里,她依旧满脸笑容,和老师同学相处愉快,老师依旧会把她叫到办公室里喂她零食吃,但他们都不知道她母亲的事。回到家里,好像又变了一个人,陪伴在母亲身边,带母亲到昆明做治疗,在来回的路上奔波。
我问她能不能把这件事写到公众号上时,她说现在她的好多同学也都知道,也不算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说对呀,有的秘密不一定只能自己知道,自己憋着早晚要生病,无论是感情的伤害,自己的情绪,还是亲人的病痛,这些都可以告诉我,告诉朋友,一个人承受太孤独,我们可以一起承受。
就在刚刚,我和她说这篇文章就快写好了,不知道她看了会是什么感觉,我把“她”写成了“他”,她会不会抽我。
要抽就抽吧,反正她离我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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