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1.15
街道昏暗的灯光,投射出一抹亮丽的红,灯光尽头,他踱步着,仿佛一只饥饿的猛禽,在等待下一个猎物的来临,我并看不清他的脸,十一点的钟声,让夜更为魅惑,一辆晃晃悠悠的小轿车从他身边划过,雨天的路并不怎么平整,男人渐渐失去了耐心,从皮夹中取出一根烟,烟雾不一会儿寥寥升起。我从他走去,他仿佛并没有注意我,用皮鞋跟将烟头摁灭,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雨停了,我用锈迹斑斑的钥匙插入锁中,轻轻扭转,门开了,发出吱呀的响声,一个女人侧卧在沙发上,她光着脚,衣服扣子也并没有扣紧,仿佛刚享受了鱼水之欢,脸上的红晕使房间里本就湿热的空气愈发令人窒息。我慢慢靠近她的身体,领带已经松了,她的脸色很难看,手垂放在大腿内侧,嘴唇也变得乌黑。
她死了,我心里开始不安,她的身体已经臭了,不知在房间里搁放了几天。
2008.01.16
不知为何,那个女人的尸体今天早上起来便不见了,房间似乎也被人收拾得很整齐,我拿起床头的手机,准备打电话给警察局,可双手却莫名的颤抖起来,脑子里仿佛一个声音在不断的诱惑着我。我将手机摔烂在地上,穿上拖鞋,笔直地走去了客厅。
“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房子有死人。”我冷冷的说,继而转身,用刀划烂了沙发,然后将红色的颜料倒在地板上,冲出客厅,那女人的尸体仿佛还陈设在客厅中,可这一切我都无暇顾及,轻轻地推开了大门。
我心情很乱,把车开到了一个郊区,可尽头还依稀看得到几栋房屋,它们错乱的排列着。我拿起后备箱中的铲子,在乱石密布的戈壁滩上挖了一个大坑,将自己的灵魂埋了进去,我已经死了。
“我真的没有杀人!”
2008.01.20
今天是我出走的第四天,我开着一辆破旧的小轿车,穿梭在B城泥泞的乡村公路间,我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皮鞋,你们可曾见过我?我不知道自己为何潜逃,并没有警察追捕我,更没有牢狱之灾,可心里莫名的忐忑,让我不得不加速向前驶去。
那个女人没有再在我的脑子里出现,那具尸体,似乎凭空消失了,我用手慌忙的打着方向盘,一场没有目标的博弈。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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