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远老师送我青梅,不是一次两次,而是三次四次了。一年一次,算起来,有点年头了。
立远老师送我南湖灶烧,不是三次四四,而是七次八次了。灶烧这东西,季节性不强,所以可以送得频繁些。
立远老师送我青梅,只因那年夏天,我赞他的青梅酒好喝。之后,每年,他有,我也就有了。
立远老师好酒,我也好酒,酒友。我好酒,我的父亲和我的妻子也好酒,但他们并不喜欢青梅酒,嫌它酸———这个情况立远老师也了解。我家喜欢青梅酒的,也就我一个。
朋友送我东西,我都不习惯说“谢谢!”。“谢谢!”这东西,一则显生分,一则礼貌的意味浓———显得说的人很有修养的样子———这会让我感到不自然。他送我收,他送的次数越多,我便越没当成一回事,自然得很。自然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呢?有一次,也是立远老师,送了我什么,见我一连几天没反应,起了诧异,打来电话询问:某某东西,收到没有?
收到了。怎么能没收到呢?一般他亲自送来,接的即便不是我,也是我的父亲、妻子或女儿,没有没收到的理儿。
我猜,他的电话是责我没“谢谢!”,没表示,没回应。就算扔颗石子入水,也有个声响,有个水花不是?
中午回来,见这三盆青梅,还是自然。刚好有几天朋友圈没更新,拍个照片,发个微信:收到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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