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留下的是“人面桃花相映红”的美景,感受的是李太白秀口吐出的半个盛唐,体味的是易安居士“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百无聊赖和凄然。
曾记得一个典故,那时候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燕子在哪里过冬,而很早以前亚里士多德说:“燕子在冰下面过冬。”许多年以后,有一个鞋匠出于好奇,在有一年快入冬时,燕子向南飞时,他写了一个小纸条:燕子在哪里过冬?绑在燕子的腿上。第二年,当燕子飞回时,他发现燕子的腿上同样有一个小纸条,上面写道:雅典,在安托万家越冬。就这样在人们脑海里那个似乎美丽的答案就从此销声匿迹了。
也许,如果那位鞋匠没有因为一时的好奇而写下纸条,那么那一句由亚里士多德所说的:“燕子在冰下面过冬。”或许,还会如同一个传奇,一个美妙的的童话,在人们的脑海里住上好多年。
然而,回信者一句:“雅典,在安托万家越冬。”打破了所有的梦,春燕在冰下的生活也灰飞烟灭,那种美感,那些还来不及从口袋掏出来的许多童话也碎了,我们也已从红烛青丝到白发苍苍。
或许那个好心的回信者也应该相信亚里士多德,晚一点给出平淡无奇却又很现实的结果,也许我们每一个人的内心都会如抽丝剥茧般的,被一点一点激起渴望回归纯真的那一面。我们若只如初见,就可以让我们回到纯真年代,让我们回到我们可以被感动流泪的青春,回到我们垂老天涯的岁月。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只留下那一份真诚,那丝美好,那缕纯粹,那片幻想,那些新奇,那点默契。如同最初苏醒的新绿,一个春天唤醒所有的精神和美好;如同初恋女孩那难忘的脸庞,在只爱一个人的爱情里,释放所有的柔情和欢欣;如同最初绽放的腊梅,一个冬天绽放掉所有的芳华和冷傲。但这样的如诗如画,全都等到初春的时候,只留下严冬的记忆。犹如淡如水的君子之交,不需要过多的言语,那一份心灵的颤动就能合奏一曲高山流水。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人生真的就是这样吗?曾经沧海,蓦然回首,只怕是换了人间,而灯火阑珊处,灯火依旧阑珊,但人却已不在。我们就是在不断的追寻中消失,在不断的消失中重现,在不断的重现中只求得初见时的惊艳。
20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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