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昆明……云南行之二

        昨天下午两点十二分开车，经过近十九个小时的辛苦旅行，我和妻终于于今天早晨八点五十五分准点到达昆明。

去昆明……云南行之二

        说是辛苦旅行，其言一点不假。

        由于没有买到火车卧铺，我们只能硬坐。当年支边的时候，谁坐过卧铺呀？莫说卧铺本身难买，就是让你买你也买不起。因此，我们来去都是硬坐。尽管那时候坐火车的条件比现在差，但我们似乎并没有觉得辛苦。然而今天，我们却实实在在的感到了辛苦。

        这个辛苦来自两方面。

        今天坐车的人特别多，车厢过道上站满了人。据列车服务员说，这趟列车三百六十天很少有几天不是这样挤的。由于人多，车厢里空气很不好。尤其是开车前后那一段时间，空调未开，加之车厢密闭，许多人热得汗流满面。由于拥挤，车厢又摇晃，上个厕所，去接个开水，就不容易了，常常不是你撞着别人，就是你踩着别人。不过还好，现在人的素质似乎都普遍的提高了，这趟旅行下来，还不曾见因此而谁跟谁闹矛盾的，相反你要是有个什么需要，也并不需要你提出，也许就有人伸出手来帮你。有一次我去车厢尽头扔垃圾，垃圾袋旁边的人就主动的将塑料袋牵好以方便我丟。这是辛苦的一方面。

        辛苦的另一方面，前面说过了，这趟行程有近十九个时。这么长的时间，晚上总得睡觉噻。既然是硬坐，当然就只有爬着睡或靠着睡。在单位上三班倒的工作虽然锻炼了我，但在列车车厢里这样的睡法对于我来说也还是有些难，因为空间太小，姿势更换不易。这样的睡法对于妻来说就更是难了。她爬着不行，靠着不行，大半夜过去了还无法入睡，并且因欠瞌睡头也痛起来。妻一个劲的抱怨，她以后再也不坐硬坐了。看着她那个痛苦不堪的样子，我替她想了一个办法。我和妻的两个座位本来是隔着巷道的，不曾想挨着妻旁边的那个坐位却一直空着无人来坐，我于是坐了过去。这样一来我和妻就坐了一个双人位子。见妻无法入睡，我就叫妻上身睡在双人坐位上，而脚却倦曲着靠车厢壁伸向对面坐位。这个方法还不错，竟让妻安然睡了好一会儿。

        再艰苦也有过去的时候。早晨近九点钟的时候，我们终于抵达昆明。杜贤祥准时接到了我们。杜是我同校的同学，在边疆时与妻关系很好，后来嫁到了昆明，多年来和妻一直保持着联系。几年前，她来重庆参加纪念重庆青年支边四十周年庆典的时候，还曾到我们家住过几天。这次听说我们要去河口探访，她也想同行而去。因此同她会合后，她热情地把我们接到了她家里。先是在她家里吃了午饭，下午又去昆明闹市区逛了逛。去之前，我们在离杜家不远的一个小旅社登记了住宿，因为我们早晨在离开火车站的时候已买好了去河口方向去的车票，在这里登记住宿是为了方便明天一早她和我们再次汇合去河口。

        我们先到的是昆明百货大楼。据杜说，这里是昆明最热闹的地方。这个地方我几十年前到过，不过现在已找不到当年的影子了，所有的建筑物都改变了模样。这里的楼房虽然不及重庆的高大，但还是很有现代气息。大大小小，各型各色的商店并不逊于重庆。然而给我印象最深的却是这里的人。不知是因为国庆七天长假还没有结束的缘故还是其它原因，街上的人特别多。无论你走到哪里，都给你人满为患的感觉，单就人的多少而论，其程度并不亚于重庆的解放碑。

        晚饭也是在杜家吃的。去逛街回家之前，我们仨人去杜家附近的农贸市场买了莱。这个农贸市场的规模还是很大的，里面不仅餐桌上的东西一应俱全飞，有些穿的用的也能买得到。杜听说我喜欢吃蔬菜就准备给我买莴笋尖，一问价格，老板边用拇指和食指比划边说:“八角”。听完报价，我觉得昆明的生活水平比重庆还要低很多。可是一付钱，我才明白，原来老板说的是八角钱一两。蔬菜买卖论“两”，这让我始料未及。后来买缸豆，老板报价一元，我还以为是说一斤的价格，还没有从单位由斤变两的思维中转换过来。昆明的蔬菜如同卖有些中草药论两，真新鲜，有创意，比较重庆而言，说明昆明的生话水平还是高的。

        昆明的天气也给我了深刻的印象。今天是个艳阳天。中午在杜家里时我穿着两件衣服还觉得有些寒意，然而当你置身于太阳底下时，你却有种明显的被烤炙感，当你又置身于阴凉处时，凉意又明显的回来。杜说，这都是因为云南处在高原地区，阳光无遮无挡地照射的缘故，所以这里男男女女的面孔都几乎较黑。昆明早晚的温差不仅明显，而且还特别大。早晚你必须穿秋装，而到中午尤其是下午则只能穿夏装了。我的这些感觉,几十年前在河口的时候就曾有过,不过也可能是岁月的消磨，这次的感觉让我觉得特别的直接和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