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还下着毛毛细雨，秋天的上海终于在一场接着一场的雨中冷了下来，我匆匆赶到车站。
真巧，车来了。上了车，挑了最后第二排的位置，我坐了下来。掏出耳机，闭上眼睛，我开始听英语小电台。
有人在我边上坐下。早晨的车虽然很拥挤，不过，没什么声音。
大概过了几站，边上坐着的人，似乎在打瞌睡。她的头时不时往我这边靠，头一点，一点，好像小鸡啄米似的，软软的头发摩挲着我的脖子。
我转过头一看，原来是个戴眼镜的女孩，穿着校服，胸前的校徽显示她是一所重点高中的学生。她的腿上放着书包，包上是和很大的透明文件袋，里面是一沓子挺厚的试卷。
她正闭着眼睛低着头打瞌睡。随着车子的颠簸，晃动着身体。一定是昨天晚上努力学习到很晚，或者，试卷上的题目太难，苦思冥想至半夜？清晨，又是早早地起床，要赶到学校继续早读。
看到她，不由想起我家小朋友曾经也这样风雨无阻地去读书，也是这样，每天辛苦来去。也许在他们自己看来，这是一种常态的生活，不觉得很辛苦，但身为父母，在给他们暗暗鼓劲地时候，免不了有些心疼。
身边的女孩也许是太累了，她的左肩已经压到了我的右肩。不过，似乎本能地知道，这是在车上，不能熟睡。她的头没有靠过来。快碰到我的头时，又有些警醒，过了几秒，又慢慢地靠过来。
我不敢动，深怕惊醒了她。她的学校离我的学校不远，还有好几站呢，我可以借给她一个肩膀让她再休息一会儿。
车快到站了，我要下去了，我悄悄地动了一下身子，女孩睁开了眼。也许是发现正挨着我睡，有些难为情地笑了。我忍不住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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