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漂

一夜无雨。早起，窗外有阳光的明亮。天空中云层弥漫，没有光影，但已能感受到太阳的味道。

中午驱车回老家探望。公婆所在的村庄，地势很低，七三年汝河泄洪层淹了房屋田地，一家老小心惊胆战地“跑水”。前几天回去，听公公说下大雨那会儿，院子里积水倒灌，两位老人用沙子堵了门。这两天大雨连绵，不知道怎么样了，电话也打不通。

出城，顺八七路向东。汝河路上依然水茫茫，二院和中西医门前水洼一片，和天下对面红绿灯处，两台抽水车正忙碌工作。其他路面已经光洁如常，环卫工人在扫除落叶土石。

拐进村间小公路，路两旁水渠漫涨，一直干枯的河沟都满当当了。有几处水溢到路面，车子经过，掀起的水花飞过车窗，引起孩子们惊呼：跟昨天看见的情形一样耶！

走进院子，看到裸露着的地砖，终于放下心来。还好，院子里没有水，虽然砖面上布满滑腻腻的青苔，已经连续数天停电。我们曾住过的西屋门槛是公公新砌的水泥垛，该是为防水立了大功。

下午返回，绕到首山去逛。空气清新怡人，满目苍翠。各个水池都满了。1号水池四周铺着地砖，行人多聚于此。水中几丛睡莲，绿肥红瘦，精神不振的样子。向西走过一段崎岖不平的红石小路，来到另一个水池，孩子们欢呼雀跃。这个水池面积很大，临着山崖，一半是水，另一半地势较高的部分，是抹了水泥底的空地，散乱地躺了许多石头。这是个打水漂的好地方。儿子最喜这项活动。小姑娘也跟着学，时不时唤我去看她表演。我坐在大石头上观望了一会儿，忍不住也参与到孩子们的游戏当中，儿时的记忆一下子鲜活起来。那时在山上放牛羊时，经常在山顶石坑打水漂。可惜，我不善于掌握技巧，最多漂出三四个水花儿。现在更不行了，努力了小半天才漂出两个。我们仨不亦乐乎，正手抛，反手抛，大呼小叫让别人看自己的。

老公终于耐不住了，两手提了几块石片，说：不露一手，你们就不知道我的厉害。想当年我可是打水漂的高手。只见他弯腰俯身，斜抛出手，石块在水面上接连不断地跳跃，划出一串波浪线。哇，爸爸抛出的是省略号耶。小姑娘惊叹不已。

大家都兴奋地找石片，抛石片，玩得满身大汗。

像孩子一样纯粹，才能享受到真正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