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的抱着他用脚踢开门往外走去,我连喘气都是轻轻的。
他已经抬不起头了,连眼睛也睁不开,我凑到他耳朵边轻声问他:“你想去哪?嗯?学校?医院?公园?还是想回家,你家在哪里?我带你去。”
他微微抬了下头,仿佛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他已经不行了。
我冲到一楼,从步梯走的,他的病很严重,发烧在所难免,一楼大厅有医护人员拿着测温仪一遍一遍耐心提醒:“疫情防控,自觉测温,做一下登记。”
我躲在角落想着怎么能出去,要不行就翻窗户吧,怀里的他突然一动不动,失去了最后的生机,我尝试着叫了他几声,楼道不远处传来嘈杂声,声音久久回荡,我的脸埋在他干枯的毛发上,眼泪无声的流了出来,他身体还是温热的,耳朵尖也有点温度,可能是之前发烧所致。
身边有认识我的同学上来打招呼:“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干什么?怎么还抱着一只猫啊?班里不让带猫的。你怎么哭了。”
“没事没事,我正想把他放在外面,你们先上去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只病入膏肓,未曾谋面的猫会上到十楼径直找到我,然后在短短五分钟之内失去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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