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农历正月十五,又逢雨水节气,但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母亲的生日。母亲远在杭州,只能遥祝她生日快乐了!祝愿母亲寿比南山,笑口常开!
母亲很平凡,大半辈子都生活在豫西小村庄,经营一间小商店,同时干农活。商店里有粮油百货,原来还裁剪衣服,后来只是红白喜事帮别人锁个边什么的。最近五年,我们姐弟三人都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经济负担没那么重了,加之弟弟的孩子需要照顾,商店就关门了,母亲也去了成都,去年又随弟弟去了杭州。
记忆中,母亲每天总是忙忙碌碌,仿佛不知疲倦。记得有一次,弟弟还小,冬天天不亮,母亲要搭乘农用三轮车去邻镇赶集卖白菜。我和弟弟起来,目送母亲出发。姐弟俩坐在商店门口的门槛上,弟弟哭着要妈妈......
父亲常在单位,周末回来,家里,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靠母亲操持。母亲在娘家姐弟四人,排行老大。同宗的,她在同辈中也较年长,听到她的弟弟妹妹们都是喊她大姐。因为父亲是安徽人,17岁来到豫西小城,投奔舅爷,参加了工作。我们家便是在母亲娘家的村庄,所以家里一直都是母亲的主场。不知是不是在自己娘家,人熟,母亲活得有底气,做人也大气。
记得有一次邻居叔叔来借钱,五尺高的汉子,说着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母亲二话没说,就借给他了,那人十分感激。后来,母亲说,我家也不宽裕,但是还是能想办法解决,既然邻居张了口,不好拒绝。母亲在村里人缘真是极好的,几乎无人不知她吧,没听到有人说她不好的。只是,奶奶在世时,总说她拿东西不当定西,手太大。其实,父亲也一样,虽然不算有钱人,都是很慷慨的,好东西从来不吝啬。
小时候,父亲身体有病,住院治疗期间,全家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有一次,本来要二姨来照顾我们,母亲去医院伺候。二姨夫说,算了你们姐儿俩都在家照顾孩子,我去医院伺候病人。别的患者和家属都感到奇怪,二姨夫说,媳妇大姐人太好,伺候我姐夫我乐意。还有一次,母亲去医院了,我们仨没有饭吃,别的好说,馒头没有卖的,母亲的好朋友给我们送了几个馒头,可惜那位阿姨得了白血病去世了,好人不长命啊!再后来,医院可以不用陪护了,父亲住院,过年期间吧,母亲照样去参加腰鼓队的表演了。我问她,不心焦吗?还有心情表演?她说,父亲的病又知道看看就好了,不高兴也是一天,高兴也是一天,何必焦心?母亲,年轻时因为为公社拉化肥,一条腿骨折过,走路有些跛,可是什么都不影响她乐观的生活态度。父亲一次次住院,母亲就是靠一股子韧劲儿坚持下来的,努力拉拔我们姐弟三人,都上了大学。自问,如果换做我,恐怕是做不到,内心没那么强大。
母亲娘家有一位堂叔,我唤做七爷的,一辈子无儿无女,很是可怜,母亲时常照顾他,帮他做衣服,给送些吃的。我外公也是母亲照顾的多,一直到去世。外公第一次患病,脑溢血,在医院躺了四十多天,母亲衣不解带,回来瘦了20多斤,一下子脸上皱纹出来了,那时她47岁。可能操心太多吧,太过操劳母亲显得比同龄人老相一些。
幸好!我们仨都自立了,大学毕业都找了比较体面的工作,弟弟在阿里做工程师,妹妹在深圳,我在一所县城高中教书。父亲也退休了,近几年父母都在帮弟弟照顾孩子。母亲也算老来福了!辛苦了大半辈子的母亲,心里应该是幸福的吧?尽管有很多辛苦,艰难,毕竟都过来了。
最近几年,我年岁渐长,和母亲几乎成了最铁的闺蜜,无所不谈,没有任何隐秘,一聊就是半天,边干家务边聊。弟弟总说母亲,和我姐有啥说的?天天说都说不够!我也不知道,总之大事小情,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亲爱的妈妈,希望你慢慢地老,我们还要做长长久久的“闺蜜”。期待下次与母亲见面弥补这次坐月子,没有陪同她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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