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次与母亲窝家两杯红酒配电影。
这个世界分两种人:一种控制的了自己,一种控制不了。
前一种人如果失恋,可以慢慢学着放下,主动去忘记。后一种人就没这么好运。
理智的来说,人应该尽可能的令自己活得快乐。《东邪西毒》里的黄药师说:
“人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
如果可以把所有事都忘掉,以后每一日都是个新开始,你说多好。”
但是欧阳锋说:
“我曾经听人说过,当你不可以再拥有的时候,你唯一可以做的事,
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他爱的更深。他是第二种人。而这部电影也是拍给第二种人看的。
很多人都不信,有的执念可以强烈到令人选择痛苦。还没有尝过多少痛楚的人总是充满朝气,相信人的主观能动性。但其实好多事都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
罗素中年的时候说,“我本人并不认为郁郁寡欢有什么高深的道理,聪明人会在条件许可的范围内尽量快乐,我相信若能找到一条快乐之路,很少有人会故意选择不快乐。”
到了晚年写自传的时候,他说:“对爱情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对人类苦难不可遏制的同情心,这三种纯洁但无比强烈的激情支配着我的一生。这三种激情,就像飓风一样,在深深的苦海上,肆意地把我吹来吹去,吹到濒临绝望的边缘。”
情感好似海上的风暴,当风暴来临,人根本就无力掌舵。
多愁善感和体弱多病经常被放在一起形容人,真是一点都没错。因为一个情感丰富的人,基本上就是一个病人。你看失恋的人跟正常人就不一样,insane,他的感觉,正常人体会不到。
诗人大多数都是这样的病人。张爱玲话,“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一般人就只是卑微,不会卑微到尘埃里。只看得到尘埃,但看不到这朵花。
而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是很美的。
从快乐的角度来讲,做个正常人比较幸运。有个朋友跟我说,东邪西毒有一点不好,就是不够写实,一个瞎子打一班马贼,太夸张。
我好羡慕这个人,他一定可以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有的人就没这么幸运。当欣赏某个人的时候就毫无节制的热情,当爱上某个人的时候就主动到卑微,黏腻到厌烦,付出到把对方宠坏。被甩的时候就痛苦到流泪,痛苦到乞求。总之,一点都不潇洒。
当你遇上一个女仔,你要先控制的了自己,说明你生活的自给自足,然后控制不了自己,说明你为她着迷,最后又可以冷静的像个出家人,说明你只不过是看透世事。
你可能觉得后一种人简直可怕。但如果你真的遇到这两类人,你会绕开那个多情的人,而被后一种人吸引。因为可以控制自己的人看上去总是更精神,充满正能量。
这个世界真的是好残酷,控制的了自己的人才可以得到。
这两种人,通常来说是隔绝的。正常人通常不会体会到病人的痛苦,除非他关心你。就像段小楼和程蝶衣。
当他在你面前疯魔的时候,你瞠住了,你看着他,眼神里有一种终于冲破你忍耐极限的同情和叹息。你上去一把拉住他,拽他去戒毒,拍他的脸让他清醒过来,好似安抚一匹快要发疯死掉的马。你让他听贝多芬,听德沃夏克,带他去撸串,按摩。他终于跟你一样可以喝着啤酒说笑。但是有一天,他还是从酒店一跃而下,那样子并非发疯似的,而是冷静的像出街。抑郁面前,他还是认输了。不过你的努力并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在他飞舞的时候,响起了贝多芬,响起了德沃夏克,想起了你。他弯弯的嘴角好似在说,这个人世,也并非一点都不值得。
大多数人的生命中其实都有一个人,在看你颤抖的时候,他的心也在泪流。他把你看做弹砖块游戏里的小球,想方设法想要接住你,把你推到安全的地方。你在上面欢快地蹦哒的时候,他会好开心。如果你掉下去了,他也就完了。
爱情是一种人驾驭不了的风暴,它给人最美好的快乐,也给人最忧郁的痛苦。而那些最敏感的人,最容易进入这个漩涡,也被拍的最碎。为人一世,在劫难逃。
“佛典有云:旗没有动,风也没动,是人的心在动。”
“其实醉生梦死,只不过是她和我开的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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