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你小孩还没满一岁,现在离婚是不符合规定的,除非你自己主动要求离婚,否则法律是可以保护你的,你是要放弃一切法律保护吗?”
“是的,我自愿放弃一切法律保护,是我主动要求离婚。”
2017年8月22号,周二,艳阳高照,民政局的离婚办理处,工作人员与一位穿着得体,短发精神的女孩对话着。
话说着,一位拿着公文包,身材高挑,英俊白净的男士进来了,他从包里掏出一包抽纸,拿出一张递到女孩儿手上,示意她擦掉手上残留的印泥,多么温暖的举动,但发生在这个场所,似乎显得那么不合时宜,女孩接过纸巾,直接朝眼睛的方向抹去,似乎已经忽视了刚才写过那段此生觉得最委屈,最无奈的一段话的沾满红色鲜血的手。
“我已知晓法律对我的保护,由于夫妻关系破裂,再无和好可能,我主动要求离婚,自愿放弃一切法律保护,后果自行承担”。
一切还得追溯到七年前。
2010年。5月。
土贼,男,25岁,老师,爱好机车。
张子墨,女,20岁,学生,爱好土贼。
相爱了,就像秋天树叶一定会黄,冬天北风一定会吹,那么自然,又不可抵御。
这段师生恋被太多人不看好,土贼的兄弟想方设法拆散,子墨的追求者不遗余力的使劲,但,都拗不过这小两口,果然印证了那句话“人,越挫越勇;情,越难越爱。”
直到那一天,意外发生,身边的人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弯。
土贼醉酒闹事,右手胳膊大动脉破裂,手指肌腱断三根,里里外外缝针一百多针,手术做了六个小时。
人群褪去,酒味散去,手术室外只留着子墨一个人守着正在做手术的土贼,那时的子墨,只不过是一个21岁的大三学生,子墨不知天高地厚的在医生拿出来的手术风险告知书上签了字,土贼的父母不在本地,土贼虽然手打了麻药,但意识清醒,他本人授权委托女友子墨签字。子墨顾不了什么责任不责任,她只想土贼快点做完手术出来,想看土贼一眼。
天慢慢亮了。
手术室门推开,土贼被推出来了,子墨一个箭步冲上去,还没等子墨开口,土贼含着眼泪说了一句“老婆,对不起”。似乎把子墨所有的责备全部堵了回去,子墨只问了一句“疼吗?”,那一刻,似乎这小两口注定这辈子都会紧紧连在一起,永不分开。
子墨开始了自己的护工生活。
送饭,擦身,端屎,端尿。
那个行军床是幸福的,虽然承托了子墨每天疲惫不堪的身体,却承载了满满的爱意,那短短的几个小时睡眠的美梦,行军床能感受到,能笑出声。
从这一刻起,两人认定彼此就是结婚对象。
是啊,自古“患难见真情”。
即使这个真情也是有保质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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