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我做一份扫地工,那儿社区管理不严,工资低下,每月领取一千六,每天领取五十元,是同行业最低工资,仍然有人扫地,有人干,我是当中之一。
我老年,开始进去的时候,安排我扫地面,这社区面积大,十几个扫工划定了责任区,每天上班,每人前去自觉打扫。
我五十多,一时找不到工作,拣些扫地的活,放眼一望,在此上班,都是妇女。
没过几天,渐渐摸到上班的气息,庆幸找到这一门工作,这里不打卡,下班不用打卡,一连几天,甚至几个月,没人来过问,我们把责任区,扫一遍,然后,几个老乡坐到一块儿聊天,就各自下班。
我们心想,让马儿跑,不让马儿多吃草,因为太低工资吧,所以管理者不想管得大严,的确这样,作为我的一类人,大抵冲轻松,拣一份养身工作而去。
不久,社区安排我,去干上疏通下水井的活,配备一人力三轮车,让我每天踩上三轮车,查看下水道,见下水井有淤泥,挖起来,放到三轮车上,拉到垃圾池。
谢谢社区给我配备一辆三轮专车,本来管理松,平时爱玩牌,我有牌瘾,每天干活中,见没人过问开工,一早,我踩上三轮车,找人玩去了,有时,才寻个时间,去查看下水井。
我玩牌的时候,有过两次,让社区查岗,差一点露馅。
一次,玩牌时,玩在兴头上,来了电话,社区说上一点小吩咐,问在那儿,我不能告诉管理方正玩牌,我撒谎,冲电话说:"什么事,说吧″,以生气的口吻怼他。
这个管理方,年轻,而且柔气,没有多少刚的性情,问我"在那儿?″。
我扯一个理由,说:″倒垃圾途中,有什么事",对方回应,叫我去一下,发现没发现我玩牌,放下电话,忙踩三轮车赶过去了。
又一次,我在玩牌,那个年轻人又来电,问在什么方位,平静说:″什么事吗?″,那人在说什么,我放下字牌,赶过去,那人也没查出在上班的时间我玩牌。
可是,好景不长,我叫管理方解雇,不是因为我在玩牌,再过两个月,是我六十一岁了,社区不再留下年纪大的工人。
两个月到来,辞了这份工,从此,我回到家,照顾孙子,送孙儿上学,这是我的普通的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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