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时间紧张之关系,咱就来个简短截说。
前月那夜十点许,头目接到某业主匿名图片检举某栋某层步梯口有人私拉乱扯在给电车充电,理由:①不安全,正负条令条例所不允,屡次三番明令所禁止的。②导致上下行动受阻碍。③质问,妳们物业部门管不管?
怎么就不管了呢?让闻者直纳闷。
头目接到投诉,第一时间,用电话隔过小头目,直接责令我快去现场处理一下。
我马不停蹄直奔某楼一单元七层,巡查电车所在方位,果然,在步梯口发现一大黑脚踏板电动车正在那旮旯里充着电,暗黑处,充电盒上的红色指示灯格外刺眼。于是拍照上传,找插空,追排线,查电源,从某一家室内引入,通过自来水管道的小窄屋,又凿墙而出,导向步梯口。
三幅照片上传后,头目遥控指示:敲门问一下,看是谁家的,让其快收线,把车推下楼。
好的!我回复。
一单元每层住三户人家,接理说,若排查追问,依次序应从房号为1的那家开始敲起。加上电车所在的住置正接近一号野猪家,那先敲它家的门,天经地仪,也就合情合理,顺理成章了。
接下来,我就落实行动。
向门噔噔噔,同时,礼貌用语跟上,"X零X室老板您好?有事打扰一下。"
无反应。
又敲门噔噔噔,客气问道:"野猪妳好?在家么?有件事要与妳们家协商。"
此室仿佛空无一人,死气沉沉,另外两家也无声息,四周寂静一片。
我想,头目交待一项任务,尚没个头绪,就这么轻p撩地走了,岂不是无功而返又无法缴差?于是,不死心,就接着再敲门。
噔!噔!噔!放缓口吻说:"请把妳们家胡乱充电的电车移走!有野猪已把妳们家的事情投诉到社区去了…上面在追问结果,请赶快落实一下!"
音未止,门未开,只听室内一声吼:“滚!投…又是投诉…投妳MN个头…投!"其声嘶哑,暴唳冲天。
"怎么说话?妳又怎张口就骂人?"因这号无素质的杂种层出不穷,司空见惯,经验得多了,习以为常,也就见怪不怪了,既不惊也不诧,只是对对方的满口喷F而深感心中窝火。
"骚扰。无故乱扰民!干么敲我们家的门?谁给妳们乱敲门的权力?"
"干我们这一行的,哪有不敲门就办了的事?妳若做得无差错,不私拉乱扯…不违章,谁敲妳的门干啥?妳以为我们愿意这么做么?"
"滚!再敲…就住妳身上泼水。"
泼水?泼什么水?没见过。我心想,这自始至今一直不开门的秃驴杂种,玩起了神龙只响音儿不见其首尾的把戏,除了态度恶劣又污言秽语外,在行动上的又有了新的花样,升了级了,还要泼什么水?狂妄!撒野!冇了王法!够利害哦!
我说,好!让妳泼…妳等着!
于是,从它家门外三步两步退到电梯囗,又从腰间拨对讲机向班组及时汇报所遇到的反常情况。
刹那间,那家门哐嗵一声,猛地开了,冲出两男一女共三个凶神恶煞,其中一胡子拉碴的青年,上来就抢抓我的对讲机。
我大喝一声,妳想干什么?
那人迟疑了一下,也不答话,又要伸手来夺,我一闪身,那人拽住了对讲机的天线。
我大怒,斥道,妳小子不配合,还防得老子正常工作,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妳这杂种一二再再二三犯到老子手中…看妳二爷我怎么收拾妳!于是,不由分说,抬起一脚,飞踹对方小腑处,那货踉踉跄跄退到一边,顺手把夺得的半尺长天线扔入步梯处的黑影里。
我惜公物,就奔过去在暗处寻找。那厮趁机奔向屋内,转身拿了一件白亮亮的东西,在灯光下只一闪,引起我高度警觉,暗想这家伙耍横动粗,准是提了刀具什么的X器还说不定,我镇定自若,临危不惧,迎头冲上,正要弹腿飞踹,那厮却向我迎面洒来一道又一道冰凉凉的东西…。
我怒火万丈,虽知有险,却仍要痛击之。并一甩帽子,冲而向前,戟指而骂,MNGB!今晚老子与妳杂种没完,拼着老子不干这一差了,妳二爷我也要痛打妳小舅孙一顿解气不可!妳以为老虎不发威就是病猫?妳以为当个R民保安就那么低下?妳以为安保都是纸糊的泥塑的?
话出,拳上,飞脚己三踢。
那小子跌跌撞撞后退不止,踉踉跄跄只到撞墙委地,气喘吁呼。
我再乘胜前冲,被那一男一女合力撕扯阻挡。
我怒不可遏,又大骂,MNGB,狗杂种敢给老子玩鹰动粗?敢在老子面前撒野?看妳二爷我不把妳回回炉再做做哪才怪呢?
那一男一女并身合体作铜墙铁壁阻拦我。我再也不留情面,怒道,给我让开,不然,老子带妳们一块揍了…妳们试试啥么滴?并挥拳头在它们眼前晃了三晃。
那女的说,是妳当安B的先骂人…。
放妳娘那P!妳会说个人话不?谁先开口骂的人?妳别给老子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天地地知,别依杖人多,血口喷人。有监控有录相…老子怕不了妳们,弄不好…犯老子甩,妳们一家也别给老子太平活过今晚!
一男一女,惊愕不定,面面相觑。正要再继续胡绞蛮缠,我的队员及兄弟哥们五七人己蜂涌而至。
他们七嘴八舌,纷纷责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在闹事?想动手么?反啦?又想咋么滴?
那挨揍的胡子青年举着手机,鬼哭狼嚎地喊,安保打人啦!XX物业安保打人啦!
谁打妳了?瞎叫唤什么?我的一哥们反问之。
我拨开这位高个兄弟,说,妳让一下,看我三拳两脚不揍扁这猪狗养的畜牲,它就不知什么叫修理?让它受点惩处,他就不再信口开合瞎咋呼了!我挥拳又上,被兄弟们拽住。
那女的木着黑锅饼的脸又说,他先骂人!
谁昧良心说话,不实事求是,瞎编乱造,一家人不得好死!我对她反讥。
一副目发声问,妳家人私拉乱扯,本身已违章犯纪,又为什么不配合不接受管理?
那青年仍唧唧复唧唧地说,妳们是私闯民宅,是干扰市民正常生活与休息…所以要采取非常手段加以抵制!
别与这杂种哆嗦闲扯D。它狗日的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它会得真多,揍它一顿…再扯闲话不迟。我说。
副目一边拦我,一边对之晓之以理申明大义地说,妳们如果一直胡搅蛮缠,又不收回妳们的充电设备的话…那对不起,以后我们也不客气了,也不再敲门更不骚扰妳们了…直接报J,让G安来处理妳们…好罢!我们撒!
下楼时,有队友对我说,不必与之动手动脚与谩骂,莫让之反咬…怎不直接报J呢?
我说,气在头上,遇着这种不讲理的货色,人在事处迷…极易公事变成私怨的。它要伤我,我肯定要正当防卫,一不作二不休就要还击。咱平常只因束手缩脚,就因为珍惜这个要饭吃工作,才让它们捏了咱的软肋想怎作贱就怎作贱的。若我们不在乎了这个鸟工作,还有什么邪事恶鬼可怕的?至于报J什么的,某从未尝试过,也想不起来那方法。
队友点点头,说,想想也是的,受累受气的是我们…鸟人也太可恶!无论如何,总得有个伸张正义的时空与场合才合乎情理呀!
无是无非,不是逼极了,谁肯惹事?平常顾虑头目责怪,为工作而遭非难,有事,咱反不怕事了,打头劈脑子就是要弘扬正义正气,义愤填膺时也再不惧头目怎评价是或非了。我说。
遇这样儿的事,头目不会说什么的…咱冲锋陷阵出生入死又为了谁?图个啥?哈哈…没问题的!副目对着众人边走边高谈阔论。
果然,一连三天,都风平浪静,后来就不了了之了。或许头目不知道那个突发事件,或者压根儿就避而不提。总之,关于那一突发争执的小摩擦的评述连一点风声都没传出。至少,我是没听到一字一词。
后来,队里的牛瞪眼扬言说,那一家人就不通人性,谁去处理事跟谁吵…前年,跟我老牛动刀子;去年,与小组长抡棍子…妳的,就等同小小不然仅算未动武!
…原来如此。
但我一直搞不明白这一家人到底干啥吃的,那来那么多骚操作。最多只知其一星半点的背景,处于浮浅的皮毛状态:
那个始终一言不发的长者,面善,路上见过好几年了,是个扛大铁锤砸墙搞二次装修的下力人,整实在的,生而也不容易。
那个女的,黑阴阴的脸庞,成天忧忧郁郁的,偶尔路上碰面,听她啾啾喳喳,也叫不懂她在呱哒些啥,是个地道的蛮子,也不愿多理它。
那胡子拉碴的青年,从没见过,看形态足在三十岁靠上了。大约成天四门不出,是个标准的宅男,又是一个纯粹的啃老一族中的坚强一分子罢!
其与世格格不入,又不通大理儿,动辄我行我素任意妄为,不按规矩办事,反叛与僵持,是其最好的标配。
要不,它的父母怎总终日愁眉不展,又极少有笑颜呢?假若那一男一女是它亲爹亲娘的话。
这样的父母,养的不是嫡亲的儿子,而是祸害!
大抵是从生到这尘世间,就惯坏了的,人己废了!(人若混得好,以邻为善的话,怎会屡屡遭隔壁检举又投诉?)
9月6日于苏州玉出昆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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