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模考前,张同学对杨说,我们班主任说了,根据这么多年的经验,如果宝鸡一模咱们班有几个上600分的,最终高考上600分的也就几个,只是人稍有变化,但是上600分以上的人数,基本不会大起大落的。老师说的认真,张同学听到心里去了。杨说,老师说这话时,没想到我们张同学,我们张同学还没用力呢,一模不重要,高考等着往上冲呢。张同学听完不发话,只是乐得笑,估计心里想着,没准我真能上600分呢。
下午5点多,老师啥消息也没发,到底是接张同学呢,还是买东西放到门岗呢?考虑了半天,我俩的晚饭还没着落,后来团购了两碗牛肉面。正当我俩拖延时间,磨磨蹭蹭准备出门时,班主任的电话来了,电话那边先说话了,㖞,老妈是我,十分钟后你来接我,然后嘚啵嘚啵,说啥都没带,然后让杨给刘老师说一声,然后我俩骑着电动车就往学校赶,晚餐地点改在我们的大食堂了。
听闻张同学要回来,我和杨说,是不是考得很好呀!看着样子应该考得蛮有信心的,如果考得不好,肯定不会打电话,而且心情也不会这么好,更不会回家了。杨说,应该是这样,你娃么,压不住,有可能题简单。
后来得知,由于信息不对称,许多同学都借老师的电话给家里打电话(其实自己都有电话,但用老师的简单,一次性解决问题)。张同学说她看大家都急着要给家里打电话,她张同学发扬先人后己的作风,同学们打完,她最后一个打。我俩笑她,不是都先让领导么,你是班长,同学咋不让着你,哈哈。我们笑她,你应该说都让开,我是班长,让我先来,听得张同学乐得。
我们三人要了两个大包子,一份米饭套餐(三个菜),二合一大碗菠菜面,当然还有免费的稀饭。疫情期间,单人单桌,但对学生例外,于是杨和张同学坐一起,我隔着她们坐。饭菜也挡不住张同学的嘴,不停和我说话。
张同学说这次模考组织的很乱,大致是区上统一组织,但是有的学校卷子拿的早,有的晚,有的因为疫情暂缓,张同学说还没考她家知道了语文卷作文题目,张同学反复强调,不是她故意打问的,是她无意中听到的,有同学在议论,在飞速的传递信息。尽管作文题对她没啥作用,但是题目还是泄露了。
张同学开心地说,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数学卷子太难了,选择题做到第4道我就不会了,咋看都不会,我想那就做第5道,结果第5道也不会,我又看第6道,第6道还不会,我想算了算了,以后再说,先看填空,结果填空也不会。张同学缓了缓说,题真的是太难了,真看不懂。考前,老师还说,题不难,结果一下来,这么难。我又做应用题,做完第一大题,第二题也不会,真是看不明白。
张同学讲得热闹,就像讲一个没好好学习的学生考场上看到卷子一脸的茫然可乐的故事,我和杨也当成别人的故事。后来我笑着对张同学说,你看看,你这种情况,做一道题不会,再做另外一道题也不会,别的家长估计听到,大嘴巴早就呼上去了。有你这号学生么,没做出来,考得不好,还真没开心,那考得好了,咋个办呢?张同学听得乐呀!
杨问,那你觉得你能上600分吗?张同学痛快地回答,不能,绝对不能。那能上500分吧,不知道,可能也上不了吧。你说说这个娃,高考在即,感觉天天这么地开心自在。
杨又问,今晚作业多不。张同学愉快地说,今晚没有作业,我请假回来,愉快地躲过了上后晚自习了。杨说,你这是想着陪我俩呢,咱不能晚上啥都不干吧?张同学说,我有准备,象征性背了一个作业。杨说,那还做啥作业,还不如看场电影。张同学提议,她想逛超市。
吃完饭,全家转战超市。张同学这儿看看,哪儿摸摸,拿着春节前商家促销的大礼包,喜滋滋,又看到包装可爱的一大包不知道什么东东,赶紧拿下来观赏,又想吃馍馍片,于是买了馍馍片,自己挑了口香糖。
反正乱哄哄的,感觉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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