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001—2019年1月读书：致命的自负—北岛《时间的玫瑰》

     

书评001—2019年1月读书：致命的自负—北岛《时间的玫瑰》

《时间的玫瑰》一书不是写给我们普通人看的书，这是北岛在2004年，为杂志《收获》连载的诗歌随笔，主要是介绍20世纪他喜爱的九位诗人的生平和诗歌赏析，包括洛尔迦、特拉克尔、里尔克、策兰、特朗斯特罗莫、曼德尔施洛塔、帕斯捷尔纳克、艾基、狄兰-托马斯等9人。

        甚为惭愧，不看书本我记不全这些名字，原谅我的孤陋寡闻。不过对诗人和诗歌爱好者来说，这些应该是耳熟能详的名字，所以我感谢北岛为我献上如此丰盛的精神大餐。

        北岛采用传记和诗歌文本分析的新形式，把这些诗人生平的重大经历，结合他们同时期的诗作，向我们一一道来。

        他说：“在我看来，二十世纪（尤其上半叶）的诗歌，是人类历史上最灿烂的黄金时代，它冲破了国家种族和语言的边界，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国际视野和与之相应的国际影响，正是在此意义上，才有所谓的国际诗歌。”文学是人类的，它会超越国籍和疆土的界限，但是由于不同语言的局限，我们对外国文学不一定有阅读的能力和兴趣，特别是一些小说人物的名字，往往读完也分不清谁是谁。例如《百年孤独》，我读了几页实在读不下去。

        但诗歌不在此列，语言、节奏、感情色彩，只要我们的翻译家足够优秀，就可以传神地为我们奉献营养十足的诗文。北岛在书中经常会有不同翻译家的文本比较，试图为我们解读何为优秀的翻译。这样，作为我们普通读者，就比较容易领略到诗歌遣词用字的严谨性。

        但我甚为反感的是，北岛似乎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经常自以为是地抬高自己的翻译，而原来他却是不懂德文的。有时候他也不过通过英译本或者直接拼凑别人的翻译。

        这样的自负是致命的，他只不过也是站在别人的肩膀上，所以看得更远，看得更高。如果因此看不起被踩在脚下的其他翻译家，他也不过是沾沾自喜的小人而已。

        在京东购买了林克翻译的《里尔克的诗》、《荷尔德林的诗》，对比冯至和陈宁的某些诗的翻译，这个版本真的不忍卒读。所以一个好的翻译家对我们普通读者来说何其幸运。不是诗人的翻译家去翻译诗歌，本身就是一个隔靴搔痒的事，所以在网上购买书籍，如果不是对这本书有足够的了解的经典之作，还是实体店买书更实在，虽然现在大部分的书籍也封塑，想看见书本内容也是难上加难。

        王家新在林克翻译的《荷尔德林诗选》的译序中说，翻译外国诗人的诗歌难在要怎样才能赋予充满神性和古风的诗人荷尔德林在另一种语言中重新开口说话的力量；难在怎样超越时空、语言、文化的限制，去接近那个“声音的秘密”。

        同样，北岛去讲述评论这些诗人，必须依据他们的文本和生平经历，他在借鉴别人的翻译文本时，或许应该谦虚一点，而不是自负地贬低别人的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