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暮色沉沉,哪一条归途中,你正涌入人流。
门外归人的脚步仓促迷乱。我的房门虚掩,等你轻轻叩响。
等你,是黄连样的苦涩而我,在老屋旧式的沙发中,守望成一只古老的钟。
夜拉下帷幕,一扇门把黑暗阻在外面。漆黑的夜有多深沉,又有多少潜伏的危险。担心挂在天空,为你默默驻守。
屋内原本凄清冷寂,冰凉的四壁没有你声音的撞击,孤独注满整个空间,寂寞拉长了脸。
阴冷笼罩着屋子,寂寞发出低沉的呼啸,就像冬天的风吹过一片废墟。等待悬在心上,时而热切,如恬静的湖泊;时而低落,宛如希望烧成灰烬,被彻骨的寒冷包裹。
如果可以把灯下的孤独译成一部经典,把心因为焦灼而爬满的皱纹,拨弄成一曲动人的诗章,我也不至于,无法与孤单相持,与揪心的守望抗衡。
旭日总说是东升,夜幕被阅成落下,是等待,就该倍受煎熬吗?
如果孤单可以压缩,寂寞能被风吹走,我也不必如80岁的老妪,把时间坐成一部古老的史册。
等你,是黄连样的苦涩等你,是黄连样的苦涩,丁香般的幽怨。心沉入茫茫夜色,关上虚掩的房门时,你尚未出现。其实,你从未出现。
然而,我依旧等你,百年守望,千年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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