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看着长大的,街坊邻居们都称她为闯祸王,她原名叫叶茗,大家都习惯叫她茗子。
她从小就不停地闯祸犯错,惹得她父母亲疾言厉色地责骂。尤其是她父亲,个子不高嗓门特大,凡是有人找上门来告状,他就会像一头狮子似的发怒,骂骂咧咧地把他家闹得鸡飞狗跳,惹来了街坊邻居们的不满和抱怨。
茗子1米7的姑娘,长得跟爷们似的,棱角分明的国字脸,严肃起来时候那些小青年都倍有压迫感。
她头发短短的斜梳着一边,漆黑如箭的眉毛,身材健硕,腱子肉厚实地长在了手臂两侧。
她是一家保险公司的经纪代理,在写字楼里总是西装外套,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出了办公室以后见义勇为,公交车上揍色狼、地铁上抓扒手,有时见到路边的男男女女的推推搡搡,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主持正义。
正因为她的憎恶分明的性格,她吃过不少亏,也受过不少伤,最严重的一次就是帮一个大妈找丢失的钱包,追着那个小偷跑了一条街,结果遇上了一帮扒手,对她下了狠手,一顿拳脚打得她浑身是伤,她脚跟未站稳摔了个后仰翻,不偏不倚地掉在一堆废瓦堆上,尖角插进了肉里,往上一点到心脏,往下一点到肺部,她被路人发现送往医院,一躺就是两星期。
那时她还只是一个刚分配到小区工作的小管事,却事事都想管,这也是前男友与她分手的原因之一。
不过说是分手,但男孩还一直深爱着她,一直默默地守护着陪伴在她左右。
她喜欢给人起绰号,管前男友叫小脚丫,脚小腿短的身高不过一米六八,人瘦精力旺盛,但比起她来还是差了一截。 两人分分合合不知道多少次了。
小脚丫曾多次劝她别再去闯祸,她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痛,出院后一样该出手时就出手,她对身边的男人都似为兄弟,她无心恋旧情也不想结婚。
小脚丫打一进屋,就满腹狐疑地见她抱着手臂,想要看她到底哪又挂彩了,她是轻伤不下火线的那种类型,他走到身后捏了捏她的胳膊。
“哎哟…你想谋财不成。”她的一惊一乍惊动了躺在沙发上的父亲。
“你又闯祸了吧? ”他睡眼朦胧地皱起眉头问道。
“我…没…我能惹啥事儿。”她结结巴巴地回答老父亲 ,脸涨成了猪肝红,语气带着无辜。
“小子你等着。”她忍着疼痛一腔怨气发泄到他的身上,她咬牙切齿地朝小脚丫挥了挥拳头。
茗子见父亲没再多说啥,不一会儿又听见了他那雷鸣般的呼噜声。
她愤愤地走到了小脚丫面前,问他敢不敢再去比一场拳击,他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谁不敢?今天太累。” 他垂着眉头说道。
“你不去是吧?那么今夜宵的钱你付。”她说着甩开手臂大摇大摆往外走。
他并不是害怕她的威胁,只是心疼自己的将被掏空的钱包,这个月的房租还没有着落,只靠他那杯水车薪的收入,很难维持一个月的开销。
他想着这些浑身都不自在,赶紧举起双手投降。 “真服了你,我去还不行吗。” 他一手从沙发上抓起钱包往裤兜里揣。
她健步如飞地出了小区门直奔拳击场,场馆外面闹哄哄的围了不少人,她劈面就见到一男一女,他俩说说笑笑地从对面沙滩走过来 ,女人踩着高跟鞋,忽然间脚抽筋似的崴了一下,牵他手的男人潇洒地侧身将她搂住。
太阳沉到山那边去了,天变成灰灰的一片暗了下来。
茗子心里咯噔一下,两手故意搓眼睛来遮住自己的脸,匆忙从那对情侣身边悄然走过。
“你干麻走那么快,等我一下。”小脚丫紧追着她身后。
“你看!那不是叶茗的前男友吗?”那女人的声音又脆又亮,在空旷的大楼上空回荡。
小脚丫气喘吁吁地站在了门口,那对男女也走了过来。
“你真够大胆的呀,还敢在这瞎晃。”那陌生男子说着就凑到他面前,举起拳头就向他砸去。
“住手!有本事就朝我来。”听见叭啦一声,她飞脚一下将他踹出了几米远。
他一时懵圈地摔了个狗啃泥,抹了抹嘴角的血水,从地上爬起来又向茗子猛扑过去。
小脚丫又恢复了以往的痞气,他一手插在裤子兜里,一手夹着香烟,朝那陌生男子喝斥道,这也是他对付小流氓的一惯作风。
“别再闯祸!”他附在茗子的耳边轻轻说,挤身站在了她和那男子的中间。这时那男子身边又多了两个同伙,看来他们都曾经受过叶茗的拳头教训,这拨人都用挑衅的眼光瞪着他。
“来啊!朝这打。”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反正我已身患绝症,早晚都得死,他神态悠闲地傲然笑着,猛吸几口烟又狠狠地吐到了他们脸上。
那帮人当中有个尖嘴猴腮的家伙,他小眼睛贼溜溜地转,对同伙嘀嘀咕咕地不知说了些什么,他们一伙灰溜溜地离开了。
叶茗第一次觉得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好帅,他正如她所想的那样,个子不算高,面色黑里透红,一头蜜色的鬈发,鼻子秀挺,而且有一张迷人的嘴,有时也装痞帅耍幽默。
虽然没有正经地工作过,但人很勤快,绘画有点天赋,却挣不了几个钱,家境不算大富大贵,父母亲做的小买卖,他又是独生子,所以平常也不缺钱花。
其实茗子的心中早已为他留有一席位置,只是从未流露出来。
“你生病啦?我怎么不知道。”茗子信以为真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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