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做好事会心虚早就有了

那日，安德鲁走在我身边，生理期的不适让我想抓住他的手臂。就在这当儿，看见前面路边坐着一个乞丐，我心中那份无法言说的情愫又涌上心头。之前的不适竟被掩盖，我低下头，加快脚步，就在余光快要看不到坐在地上的人的时候，安德鲁已从包里拿出了一袋彩虹糖，弯腰放在容器里。此前的情愫尚未平息，这下又掀起巨大的波浪，想着这个在家受宠的大男孩心地很善良，又想起在彼国时，老师每遇到这种情况，总能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几枚硬币。曾和老师讨论过这个问题，只记得当时，不管是脑子里，还是语言上，我都无法解释我自己。我羡慕那些大方地做好事的人，我不明白是什么束缚了我，姑且安慰自己“无为而治”。今日，读了这则《翠岩眉毛》，偶遇答案，看上去这个答案不坏。答案说《尚书》里汤有惭德，《碧岩录》里圜悟禅师有“道一声佛法，满面惭惶”，这固然是对众人抱歉，也是代替众人惭愧，这是中国人才有的，与印度的慈眼观世界，与基督的代替众人赎罪都不同。

翠岩禅师的眉毛让我在书中找到了我自己，读书不就是为了这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