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灼热的阳光透过葱葱笼笼的树叶洒到地上,地上细碎的光影被偶尔吹来的清风打得明明暗暗。踏上上世纪楼房特有的乌青色被磨得平滑的水泥台阶,似乎夏日的燥热被驱散了一丝。我敲开一扇带半面纱窗的铁门,到了姥姥家。
姥姥用她那用了好多年掉了漆的电饭锅给我熬了绿豆汤,透过澄澈的汤可以看到底下煮的裂开的绿豆。绿豆汤洒了点冰糖,喝起来凉映映带点甜,清新可口。用不甚白不甚光滑的青花瓷碗呈着,放在木桌上。慢慢的喝着,暑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值盛夏,也没什么胃口吃饭。姥姥年轻的时候是做面精的,她调了醋,香菜,香油,自己按一定比例准备的秘制汤料。放入自己早就在青棕色坛子里腌好的芋头,芜菁,甘蓝,胡萝卜丝等小菜,还有炒的香脆的花生。从楼下带碎花头巾的老太太那里买回几层凉凉的面精,乌黑色刀锋在白色的面精上轻划几下,长长的面精就切好了。和汤料一拌,美味又清凉。正是夏天的好食物。
我在木制的床上捧着历史书昏昏睡去,木头几乎闻不到的清香和阳光的味道混在一起,时光就这样溜走。
傍晚的时候,斜晖穿过晚霞,淌到金棕色木窗台上,一片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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