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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在左 仕途在右(一)

爱情在左 仕途在右(一)

作者: 宜寿东木 | 来源:发表于2016-08-04 09:35 被阅读123次

    第一卷 雨霖铃伤离别

    莫雷,一身精干的打扮来到了女生宿舍楼下。他身高185cm,身体健壮,充满阳光。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衣,很整齐地扎入笔挺的深蓝色西裤里,着一双黑色系带正装皮鞋。初一看,略显稚嫩的脸上,还透露着那么一丝的英气和些许的成熟。举手投足之间,也还有那么一些成熟与稳重,特别是这身“老男人”般的打扮,更显得他与周遭这些男孩子的不同。

    在女生宿舍楼下的树荫处,约莫站了五分钟。已经习惯在空调房间里呆着的莫雷大汗淋漓,白色衬衣的后背和腋下,已经慢慢被汗水浸湿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古人千百年总结的规律,现在显得是那么的贴切。“是呀,才离开学校一个多月,怎么就不适应在阳光下生活了,想当初中午两点和同学打篮球,那么毒的太阳,一打就是四个小时,也不见得有多热。这丫头,怎么老这么慢。”说着,拿出了挂在腰间的三星手机,熟练地拨了李婉的电话。

    李婉此时正在宿舍里整理东西。生活了四年的地方,而今要真的离开了,还一时有些不舍,虽然她家离学校也只有区区5公里路程。这个乖乖女,从幼儿园到大学,就以家为圆心,五公里为半径,无聊的生活着,但她却乐此不疲。收好了莫雷第一次送她的工艺品蜡烛,过往的一幕一幕又映入了眼帘。

    忽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把李婉从风花雪月的往事中无情地拉了回来,她收回了神,心想:“不用看就是莫雷打来的,总是对我这么没有耐烦。”

    顺手接通了电话,还没应声,只听得电话那头莫雷那磁性而又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你干嘛呢?能不能快点呀!再不下来我衣服就该湿透了”。李婉看了看还有些凌乱的床铺,轻轻摇了摇头,心想:“这小子,才五分钟都不耐烦了,想当年追我的时候在楼下等我3个小时也没有丝毫怨言。”李婉叹了口气说:“行行行,知道您现在是大忙人,时间金贵,好了,不收拾了,我马上下来!”

    莫雷收了手机,顺势理了理早已被汗水浸湿,但还颇为精神的头发,向女生宿舍楼口张望着。

    “哥们儿,几个月没见,你咋蹉跎成这德行了?”只听得一阵爽朗而又欢快的叫声,莫雷回过头,那个外号叫“猴子”的微胖美女正站着他身后不远,看外星人似的打量着他。不错,一个多月时间,已经改变了莫雷,起码从外部形象上彻底颠覆了所有人对他的看法。过去的滑板裤、裤链、HIP-HOP宽大不羁的服装和奇异的发型不翼而飞,一个一本正经的光鲜直男,着实让熟悉他的朋友大跌眼镜。

    “猴子”爽朗的笑声顿时感染了焦躁等待中的莫雷。他笑着朝猴子走了过去,用手用力拍了拍猴子的肚子,说:“你这个月也没闲着,又胖了不少吧!就你这样,谁还敢要你,带你回家,床还得专门定做一个,哈哈哈!”猴子缜怒的捶了莫雷肚子一拳说:“滚蛋,看你这老男人打扮,一看就是个乡镇长的料,少给我装什么小白脸。我告诉你,我最近天天做瑜伽,刚才做的美容,你来摸摸我的脸,看看皮肤滑不滑?”说着,就凑上了脸蛋,让莫雷验证一番。

    莫雷好不尴尬,说白了,他刚入学就认识猴子了,虽然不在同一个系,但两人一见面就气场相通,臭味相投,也算得上若即若离的知己。可恰恰就是这种关系,也一直是李婉心里的一个梗。以至于后来,这种关系也得以升华,当然,这是后话。

    “猴子”,大名侯茵,性格开朗、豪气,待人大不咧咧,同时又充满正义感。虽然在南方的一个小城市里长大,但因为家里条件特别好,外公是那个城市的离休高官,母亲也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上工作,所有她天生就有一种优越感,而这种优越感并没有造成她飞扬跋扈或者公主病的那两中常见的性格,反而让她成为了一个与世无争、我行我素,粗线条的姑娘。她身上完全没有南方姑娘的那种婉约、秀气、温柔和安静的性格,反而骨子里满满都是一种东北大妞的豪爽之气。和莫雷在一次社团活动认识后,就经常在一起吃饭喝酒唱歌聊天,两个人的这种关系,当然不同于与李婉之间的这种关系。但女人天生的心性,让李婉第一次见到侯茵时就异常排斥,背地里叫她“猴子”。以至于一次莫雷在侯茵面前叫失口了,“猴子”这个名字非但没有引起侯茵的反感,反而被她爽快的接受并广为流传,成了熟悉的朋友对她的统称。

    正当莫雷的手指刚碰到猴子那娇嫩的脸庞,指尖刚刚触及到南方少女豆浆般白嫩滑腻的温柔的时候。忽听得一句:“哎呀,几天不见,你俩就这么腻味,要不要我应景配合你俩这景致,吟一首柳永的《雨霖铃》呢?”

    莫雷赶紧拿开了了,不自然的放到裤兜。尴尬地对面有缜色的李婉说:“怎么才下来,我快热死了。”

    猴子倒也大方,顺势理了理翻着大波浪最新式的陶瓷烫发型,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婉,笑着说:“小婉,这一个月你干嘛了,晒得这么黑,女孩子要多多注意保养。”然后拍了一下莫雷的肚子说:“我走了,留校的事基本定了,手机不变,以后保持联系。你俩抓紧时间亲热,保重身体。”然后瞥了李婉一眼,笑嘻嘻地跑开了。

    “小婉,你终于下来了,收拾好了吗?”莫雷强装镇定地笑着对李婉说。

    李婉用她那漂亮而又干净的林忆莲般的眼睛狠狠地剜了莫雷几秒钟,没好气的说:“对不起,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扫了你的兴了!一会功夫不见,就摸上脸了,我实在为我们的将来担忧!”说着,用手狠狠的拧莫雷的胳膊一把。莫雷知道李婉其实平是是个很大方的人,对他们的爱情很有自信,也很少吃醋。可是女人这个东西,谁也说不清楚,莫雷一大堆朋友,特别是异性朋友里面,李婉一直都对侯茵有成见,一看到莫雷和她在一起,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再加上侯茵凭借家里的帮助,顺利留校,更让李婉恨得牙根痒痒的。

    莫雷也顾不得周围还有许多即将离校的人,乖乖地满脸堆着笑容,双手合十给李婉行礼,边作揖边说:“大小姐,小生就是借十个胆,也不干在您马王爷门前耍花样呀!别生气了,赶紧走吧!”李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强装的怒气早已烟消云散,还不依不饶的说:“哼,你才是三只眼呢!以后如果你和猴子传出任何一点绯闻到我耳朵里,我让你长三只眼”。说着,李婉又开心的顺势挽起莫雷的胳膊,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一起朝校外走去。

    “你什么时候离校?”莫雷问。“我东西还没收拾完呢,宿舍就只有我一个人了,东西还有一堆,我先送你,晚上我爸开车来帮我拿东西”。他们一起来到了校门口的八路车站,车还没有来,三三两两的情侣在互相话着离别之情,估计,没有任何人希望公交车早一些到来,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次离别,对许多情侣来说,就意味着永别,起码这段爱情就此得以终结。此刻,李婉和莫雷对他们的爱情还是坚定不移的,在一起3年了,毕业前,彼此到对方家里也见过了父母,双方父母也都没有明确的意见,相当于默许吧。起码现在,他们不像其他人那样,对未来充满了担忧,李婉甚至昨晚做梦还梦到自己穿着大红色的唐装,头上顶着盖头,和莫雷成亲呢。奇怪的是,在梦中的莫雷一会离自己很近,一会又飘的很远,当她跑过去马上要抱住莫雷的时候,梦突然醒来,气得她狠狠的抹了一把嘴角流下的哈喇子,后半夜一直都在回味。当然,此刻她不会把这个梦告诉给莫雷听,他经常神叨叨的,自称对周易有所研究,老爱给小姑娘看手相算命,若告诉他了,他又会胡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显然与当下这略带悲伤的风花雪月送别场景不适宜。

    为了配合一下当前的情绪,李婉深情地看了看莫雷稍微有些消瘦的脸,深情款款地说:“这一个月,你适应了吗?你瘦了!”说着,心头一酸,这一个多月的思念、寂寞与纠结的情绪瞬间爆发,眼泪就像校门口的喷泉一样夺眶而出。两年前的一个圣诞夜,她成了他的女人,他也成了她的男人。千禧年的学校,特别是在这种师范类学习,性,对于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并不陌生,也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她从不后悔,因为她将她宝贵的少女童贞交给了最心爱的人,她坚信,面前这个目光坚毅的男子注定会成为自己的丈夫,一定会让她幸福!

    莫雷潇洒的从裤兜拿出来一张绿茶味的纸巾,轻轻地替李婉拭去脸上的泪痕。两年前,和侯茵一起吃饭聊天的时候,听她讲天涯上的一个热帖《看见带纸巾的男人就嫁了吧》,从此以后,纸巾就悄然成为莫雷随身必备的物件,是时不时就会有用武之地,给莫雷加了不少分,他不是因自己这个小聪明而洋洋得意。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莫雷说。“一切都很习惯,同事们都是熟悉的叔叔和阿姨,对我都很照顾,你放心!”“不过----”莫雷突然捧起了李婉的脸,深情的看着她那让他心醉神往的眼睛,咬着嘴唇说:“不过,我爸给我说他能力有限,我可能会一直在我们那个小县城呆着了,你会嫌弃我吗?”“我不会!“李婉很坚定的说。“我会让我爸把公司开到你们那里,我什么都不求,只求能够永远陪着你!雷,我爱你!我们会幸福的!”“我也爱你!”两个人在公交站台深深的拥在了一起,不只是汗水,还是泪水,打湿了彼此的衣衫。

    突然,经过了一辆电动摩托车,车上彩灯招展,车载音响中居然很大声的放着黄立行和刘若英唱的《分开旅行》。

    我选择去洛杉矶

    你一个人要飞向巴黎

    尊重各自的决定

    维持和平的爱情

    相爱是一种习题

    在自由和亲密中游移

    你问过太多次我爱不爱你

    black black heart send给你我的心

    计划是分开旅行啊

    为何像结局

    我明白停在你的怀里

    却不一定在你心里

    巴黎下了一整天雨

    我不想要去证明

    也不知道怎么证明

    相爱是两人事情

    我不喜欢你怀疑

    怀疑爱是可怕的武器

    谋杀了爱情

    我在这里本来是晴朗好天气

    black black heart send给你我的心

    计划是分开旅行啊

    为何像结局

    我明白停在你的怀里

    却不一定在你心里

    巴黎下了一整天雨

    休息一下不需要那么的密集

    不必每一秒钟都粘在一起

    你问我爱不爱你这个不是个问题

    早就说过需要空间才能继续

    我也真的不希望你离去

    我们就试试看各走各的路

    嘘~别哭

    这个只是短短的度假

    别搞得那么复杂

    你不是一直说要去巴黎吗

    听着淡淡飘过的音乐,莫雷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两人抱得更紧了。

    雨霖铃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你把它收好!想我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你工作的地方特殊,上班时不要给我打电话或发信息,我也会想着你的。你等着我,我爸的一个朋友在省城开了一家贸易公司,让我去做文员锻炼一下下,9月份上班。到时候就近了,我每周去县城看你!”

    这是一块雪白的真丝方巾,是李婉的父亲到杭州谈生意时专门带回来的,丝巾的质地非常好,李婉花了整整三天时间,用毛笔在上面工工整整地写了一遍柳永的《雨霖铃》,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首词,也是他俩在一起时经常会吟诵的词。李婉父亲虽然是个商人,但以前做过老师的他,却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特别的儒雅之气,外贸生意做的顺风顺水的同时,也从未放松过对孩子的教育。李婉从小在父亲的指导下,练习毛笔字,坚持了十多年,是真真正正的童子功,她的隶书俊秀挺拨,圆润刚劲,有自己的风格,在她父亲的要好的朋友的孩子中,李婉属于佼佼者,时常是孩子们的榜样,父母的骄傲。

    在回家的长途汽车上,莫雷看着李婉送给自己的《雨霖铃》真丝方巾,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差点打湿了丝巾上李婉用心写的隶书字,他赶紧小心翼翼的把丝巾折好,悄悄吻了一下,郑重的放进了自己随身的包里。李婉身体的香味,从丝巾中散发出来,萦绕着,氤氲着,在长途车慢慢的摇晃中,莫雷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随身听里许巍的《礼物》还在絮絮叨叨的响着,就像歌词中唱的那样:

    走不完的路

    望不尽的天涯

    在燃烧的岁月

    曾漫长的等待

    当心中的欢乐

    在一瞬间开启

    我想拥你在身边

    与你一起分享

    人生的路,其实才刚刚开始,不是吗~~

    文|宜寿东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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