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一个人,也就是他的一生,是他出现在你生命中所有的可能。
时间不等我,就又过去了一年,这一年里,都发生了什么,竟让我一时间记不起你的名字?年年岁岁的日子都在过,这些年陪在我身边的都有谁?你是哪一个?又是哪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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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你在微博的留言,你说:“可是我一直都在关注你”。想起来,这么一个人。
真正意义上的生日真的没有过几个,却是你,又送蛋糕,又送花,又约着去吃饭,竟一个年头又过去了。
那时候是激情又炽热的。三更不睡陪我浪街,白天夜里和我喝茶,也因此,你便了解我,那一副好看的茶具我从长安拎到杭州。这年,你过得好?
我战战兢兢,怕你不能从心,我摇摇晃晃,怕自己不能安心,我不知道是留是走,我四顾茫然。
终于,我还是逃脱了,准确地说,是逃跑,像个懦夫一样逃亡。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
我记得你来取一些东西的时候,眼神是冷峻的,我耐着性子等了一整天,想好了千万遍要告别的话,你只是冷冷的拿了东西,眼睛里没有一平方厘米的温情,只有那半扇开着的门,似乎也是想急着逃离。出乎我意料的冷静。
2
早上睡醒,听见厨房悉悉索索,穿着睡衣跑出去,见你煮了稀饭,炒了蛋,我问你“怎么知道米放在哪里?”你只是让我赶紧去换衣服,洗漱好,准备吃早饭。
那一刻,我是感动的,温暖无比。
周末,你从家里赶来,带了阿姨做的饼,我说,刚好炖了汤,一起吃?那天,你说,你感受到了家的感觉,就像是妻在喊你回家吃饭。
某天,你赶的大早,一起去超市买了菜和肉,说要做家乡的臊子面给我尝尝,你切肉,洗菜,动火,开炒。很好吃,两碗面,汤也都喝光了,室友也是好评一片。
偶尔,你加班我去你单位玩,也无聊,就趴着睡了,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了你给我披衣服,只好假睡。
你说你自己黏我很紧,一下班,就想找我吃饭。我带你去了曼妙,你很喜欢那里的环境。那天晚上,你结结巴巴,几次欲言又止。这也是我害怕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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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说,是那次在我家喝茶,我在你面前哭了的时候。
我开始慌了。我知道你很仗义,很友善,乐于帮助人,也大方。
去年夏天,我去一个地方玩,正好是你的家乡,你接待了我,一起逛了景区,去了你家,你爸爸妈妈为人很好,临走的时候,带了好多水果给我,我也觉得你妈妈很像我的母亲,总是在我临走的时候,带好多东西给我,并摆放的整整齐齐。
我们去看了你家乡那条最著名的河流,很广阔,青青子衿的感觉。那天,天气也好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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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了杂志给你,你看到某些文章写得很好,便问我作者,某次席间吃饭,便介绍了你们认识,后来又介绍了一个作者给你。也是奇妙得很,竟然又一起去过书店、咖啡馆。
只是我不知道,你是否是真的喜爱读书,还是因为爱屋及乌。
你也介绍你的好哥们兼同事给我认识,只要有任何可以让我蹭饭的机会,就毫不放过带我吃好吃的。
你开始搜集我的爱好。出差了也总记得和我报备,归来时总有礼物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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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住院的那一年,你一定要去看望她,买了水果、牛奶。还叮嘱我外婆吃什么会对身体好,大冷的天,陪我去外面买饭,出差回来后,也立即前往医院,不打招呼的又出现在医院楼下。
你说,我外婆看起来真的很慈祥。
你把自己那辆粉红色的自行车留给了我,记得搬家的时候,你请了朋友帮我整整搬了一车,楼上楼下跑个不停,最后还用那辆粉红色的自行车把我从旧的屋子载到了新家。那一刻,也是浪漫的。
你帮我联系回收空调的,处理了旧屋子。强制我扔掉了恋旧的大熊,补买了新的玩偶。
这些好,我都记得。
只是,既然自此相忘,又何必十里长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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