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确定要跟我分手是吧,看个电影吧,刚认识那会儿我们一起看的那部。”
“《她》”?
“嗯,顺便去买酒吧,看电影得配酒。”他关上了门,我开始收拾被我扔的乱七八糟的沙发。
地上的黑色耳线包是我第二个星期给他的,里面装了十三个硬币,他说他当时是真的感动,比第一个星期更喜欢了我一点。
边回忆边把耳机包捡起,突然想起我没有带钱包,如果我带了我便会把里面的硬币都掏给他,让他有零钱坐公车去上班。
我窝在沙发上,听到钥匙穿过锁芯的声音,一米八的他提着四瓶喜力,我顺手接过,用牙开瓶盖。
“坐吧,杵着干嘛,看完我就走。”
他转身一跃,窝在了我的左侧,假意喝多,往他那里挪了又挪,软软的说,真冷,借我靠一下。
趴在他身上手撑着脸,看见电影里的西奥多跟莎蔓莎刚认识的时候的愉悦,拍了拍他,说,像不像咱俩网恋那会儿,“像”。
后来电影也不知道演到了哪里,我开始故意蹭他要抱抱,他说抱一下两百,我说两块吧,给我抱一天,我说沙发太挤了,你能不能过去点,他翻了个身,扯着我的上衣开始乱摸。
“怎么样,打个分手炮吧,”我软绵绵说了句打你麻痹,打炮付费,他问多少,我说两百,他高傲的说了句行,打完给你转支付宝。
一把拉住我的腿,脱掉了我的裤子跟内裤,又一下子进来,轻声说了句疼,不要脸的说还是很喜欢。
“趴过去,屁股撅起来。”
很听话的照做,酒精的作用倒使我变得浪荡,边说不要边叫爸爸,他从头到尾没有跟我亲吻,我倒希望用一个缠绵的吻来结果这糟糕的恋情。
趴在他身上叫他的名字,叫一声应一声,搂住他的脖子,眼泪从眼睛一路滑到我的手背。
“什么时候走”
“不用你催,现在就走”,下楼穿好了衣服,收拾好一切,抱起了我们一起去沃尔玛挑的枕头,粉色是我的,黑色的是他的。
转身开门,连门都没有关,我不敢回头,我真不敢回头看他的样子,加快脚步下了楼转了个弯便把枕头扔了,我带走了在他家里唯一一件属于我的物品。
风又吹起了我的短发,每一次的分开都是被抛弃,也许一开始就不应该选择我,选择了我又不接受我,都想让我如当初那样温顺,那就不应该在一起,保持距离,就够了。
我在努力接受糟糕的自己,却从不指望有人接受这样的我,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想要。
下雨天给他送的伞,余震后给他的电话,冬天的新衣服,不起眼的零钱包,饭桌上有他爱吃的土豆,好像就这样,给了他,我所有能给的,想给的。
这无尽的黑暗,路边又多了个不想回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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