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3-07

胳膊和腿有点废了。滑雪脚踝上的上刚结痂，膝盖上多了两块红紫，大腿和大臂半截处疼的厉害。晚上回来大姨妈就来了，也有可能吃枣的原因吧，怪不得感觉昨天那么怕冷，脸还有些浮肿。

看了两部纪录片，一部是2019年上映的徒手攀岩free solo，当时人在长沙，想一个人去看的，不知道为什么没去成，还有一部是孤身绝壁alone on the wall. 或许，现在才是最佳时刻。纪录片的主角Alex，19岁他的父亲去世后，他从伯克利大学辍学，从家里偷了一辆Van四处攀岩，成为自己的生活方式，成长为实际上最顶级的free soloist. 一个徒手攀岩者首先要非常的frank和pure，这样在攀岩时才能足够专注和平静。即便是登顶酋长峰，他也只是说了句I'm delighted. 没有导演建议的那样热泪盈眶，没有狂喜，没有亲吻岩面，没有撕衣服，只是句简单的表达，甚至都没有提高音调。他说，徒手攀岩就像是奥林匹克运动，要么拿到金牌，要么死亡。

有三个点印象特别深刻，一个是free solo里Alex登顶后的采访，导演/摄影问Alex下午有什么安排，Alex说做hang board（一种练习），问的人惊了，说一般人肯定会睡觉了什么的。如果要总结的话，这应该是一项practice makes perfect的运动。完美意味着零容错率，要么成功要么死。

第二个点是alone on the wall记者去到Alex家中采访，说Alex的房间好乱，Alex妈妈说this is part of his personality. 然后反问你家里应该也有一间很乱的屋子吧。这里我看到了妈妈对孩子的尊重。

最后一点忘记哪部了，提到去世的徒手攀岩者，大都是在攀爬自己熟悉的路线时失事的，Alex也说攀岩还没有开车危险。看来做熟悉、容易的事情反而容易掉以轻心，这才是最危险的。

为什么喜欢攀登？英国登山家马洛里说“你为什么要去攀登？”“因为山就在那里。”

辛弃疾说，“问何物、能令公喜？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略相似。”

我还未能确定自己的答案，但是登山有三点让我很着迷。一是驴友之间的互帮互助，第一次见面就全然信任，把手交给一个陌生人，交出去的同时是自己的信任，伸出来的是一种担当。总感觉这种情谊非常感动，有点类似生死之交。二是百分百的专注，攀爬让我懂得何谓当下，全神贯注于每一个动作和平衡。还有判断，在别人伸出手时，不是马上握住，我会想着自己先试下，有没有可能克服。虽然在第二段绳子处滑下来了，有点后怕，之后基本只借助了一次。还有别人给予指导时，要自己做判断，而不是一味人云亦云，好不好走要自己判断，着脚点和手抓点的指导，身体是否平衡，要自己去判断。我有一段攀爬的比较快，坐在一个石头上，面向对面嵩山“五世同堂”的地貌景观，静静感受山风吹拂，从那些褶皱，挤压，分层，和光洁的岩石里，我看到了几十亿年来的沧海桑田。那一刻，感觉自己与自然融为一体，成为一个亲密的观察者。人呀，在浩渺宇宙中，何其渺小？人生，在历史长河里，又是何其短暂？突然想起自己小学去爬附近的各种山，捡各种石头，军挎包都弄破好几个。当时或许还不知道为何对石头如此着迷。我想，或许是因为石头比人类更永恒吧！

先不晚安，再看会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