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跟我一样对荒诞文学感兴趣,这里,推荐一个宝藏作家——缈牧。
01 下面是与缈牧的对话:
小鸣:“在你的文章当中有很多抽象意义之物,我很好奇,这些事物的灵感来源于什么,你怎么会想到这样去创作,是不是内心有一种神秘力量去推动你前进,那你是受文字支配还是支配着文字,换句话说,你是文字的奴隶吗?”
缈牧:关于我是不是文字的奴隶,如果这句话放在三年前的话,可能是这样,因为当年写作的时候,文字在鞭挞,抽打着我,像个奴隶一样往前走,那段时间呢?文字的苦差,其实是挺苦的。但现在我和文学很多情况下,是这么一个关系。是我......和他一个共处关系,我和他是融为一体的,但是有些时候,我甚至会觉得我凌驾于文学之上。
小鸣:“我很喜欢你文字的张力,每一句话都很有力度,我在读它们的时候,能够想象一个有智趣的青年在一个广阔的魔幻世界,编织一个扭曲的梦,在现实生活中你常常作为什么角色呢,或许说你也表现出了这样多重人格的状态吗?”
缈牧:在现实生活中我其实是一个挺爱交朋友的人,我往往会在现实中,扮演的角色往往是一个大好人,一个正气凛然的人,也会充满幽默,也会充满滑稽,但是相对文学世界,在现实生活中的我,是相对单一的。当然,除了深夜之外,深夜我不会变得那么自我,深夜我可能会想一些,用一句话来阐释,就是“与神对话,与鬼怪对话。”可能会让我隐隐约约产生第二重人格。
我的回答是没有,我在现实生活中就是一个单一的状态,顶多多一种幻想、癫狂,或者说那种轻狂。
小鸣:“在你的作品当中很多事物和画面并非是随来之笔吧,它们更多有其隐喻,在你的文集《农田的野猪》中,你能说明野猪、巫师和人的关系吗?或者你说千人千智,这才是你创作这些的魅力所在?”
缈牧:野猪它主要是社会秩序,和我们所建立的秩序的破坏者。巫师......在描写过程中有很多人会误解为我把巫师作为反面形象和负面形象,其实我是把巫师摆在一个正面去描写的,关于人的关系,人他是一种飘动的关系,人的本性就是趋利避害。也可能是信息堵塞,也可能是封建思想和封建精神的压迫和束缚,他们对一些东西是没有主观性的,他们能够把野猪给驱赶掉,那么,会不会有一天,把这个祸端降临在人类头上。
也可以说是千人千智,每一个人,他是看人的看法和关注点他是不一样的。可能他们在这篇诗中找寻到了他不同的一些观点和思考,这也是我作为一个作者作家也好,期待让读者在其中收获的东西,或许这就是它的魅力所在。
小鸣:“与你相识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我想你应该有自己喜欢的流派或者印象深刻的艺术作品吧。这里能否为大家分享你欣赏或者是觉得值得推荐的佳作呢?他们对你的影响又是怎样的?”
缈牧:我是非常喜欢或者非常爱马尔克斯的一个男人,嗯......如果说非要分享马尔克斯作品的话,我会先......那肯定是首屈一指的,肯定是《百年孤独》,如果是给大家列一个马尔克斯书单的话,先列三本吧,我不会把《霍乱时期的爱情划在其中,因为我实在不觉得《霍乱时期得爱情》是一本多么好的小说。第一部我会推荐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第二我会推荐马尔克斯的《枯枝败叶》,第三我会推荐马尔克斯的《回到种子里去》,这是一部杂文集。对,这就是我推荐的三本书,关于马尔克斯的故事和他的作品。
他对我的影响其实是非常巨大的,因为在他的世界,都是充满着魔幻,充满着诡奇,充满着荒诞,充满着各种情感交织,从马尔克斯学到的东西,不光是语言上的,思想上的,情感上的,更多的是我对这个人的理解越来越深,就导致说,甚至有时候我在写文章的过程当中,那种写作味道更偏向于马尔克斯,不是说那种刻意的去模仿,刻意的去解读,而是说,两个人之间的,那种味道,我们可以说另外一个时空,或者说你自己的时空,你和马尔克斯的惺惺相惜。
02 缈牧创作分享:
文|缈牧
《农田的野猪》
野猪不知谁的农田里蹿进了几只满面獠牙的野猪,它们是打家劫舍的常客,任意毁践农田的作物。
有些怕丢了性命的农夫丢盔卸甲,有的则是挥起特制的弓矛向野猪肥魁的身子上刺去,尽管有些人的身躯上多了几个血红的口子,但他们势要将那野畜生生擒活捉。
那口子一定是被野猪撞咬的,还有一群人请巫师散蛊施法驱赶野猪,拗口的咒语加上巫师诡秘的表演,野猪的确没有再侵扰农田和房舍,一排排野猪的尸体能放在一口大锅里炖煮个几天几夜,但人却一天天的消失了。
《裸》
几只烟蒂在被吸吮过后孤零零的落在地上,一群怪物在半空中厮打,我不想做一个旁观者,我要尽快加入这场厮打,不然将没有食物得以果腹,我缺少棍棒或者尖刀,否则我没有获得这场惨绝人寰的厮打。我的拳头很小,打到脸上不痛不痒,武装自己是我唯一要做的。
诺莱小镇近些日子一直笼罩在一团迷雾里,镇上来了三个不速之客,据说他们是杀人如麻的强盗,三人长的凶神恶煞;好似有人见到过他们的真实模样,一个长着糟杂的胡子,笑的样子像是一头张开巨口的灰熊一样,而且声音极其瘳人,其二是一个用麻绳绑住头发的人,他总是半张脸出现在小镇上,其三是一个侏儒人站在墙的旁边,它的身高不及墙面的一半而已。
三个强盗
我叫鲁斯特,我在镇上开了一家理发店,店面并不大,维持我自己糊口都有些困难,我属于外来人,自然我在刚刚来到诺莱小镇的时候不受任何人待见。扎根久了之后,我其实和镇上的原住民相处得还算比较融洽,或许是我尊重他们的信仰吧,也或许是我并没有侵犯到他们什么既得利益吧。前些日子我的理发店在夜里被洗劫一空,一 清早回来镇上的时候我楞在店门外,难道是被那几个不速之客的洗劫的,可是转头一想觉得甚是蹊跷,我是一个一穷二白的人,理发店也几乎没有什么值钱的器件,我自认倒霉好了,万幸的是我的那个剃发的工具还在,镇长郎陀夫目睹过其他的店被洗劫的样子,但是发生的时机是在白日,三个蒙着黑色面纱的人用枪打死了一家棺材铺的老板,死状令人看了呕吐不止,我的店面被洗劫为何是在黑夜里。
我要用我的剃刀把那三个强盗捅死,我承认我这是在说梦话而已,我在梦里受到了他们的恫吓。整个镇上的流言蜚语像冰雹似的向我砸来,我和三个强盗是否存在着某些关系呢,我的店面明明是被三个强盗掠抢的,为何把我和三个强盗扯上关系呢?
我很是愤怒。
我质问自己,是否和三个强盗是一样的,我要洗白这一切;镇长郎陀夫在听取民众的意见后,把我请到他的办公室喝茶,我要说明什么呢,我觉得镇长大人你会相信我的对吗?我是受害者不是加害者,我一直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呀;我到了警局,郎陀夫镇长在沙发上坐着,他的眼神无奈的看着我说道:鲁斯特,你现在已经激起了民愤,你要做什么不用我再赘叙了吧,我紧张的把手塞进口袋里,看着郎陀夫镇长;此时我说再多的话也是无用的,我怎么可能和那些作恶多端的强盗为伍呢?我的剃刀是理发的不是砍头的,黑手在哪里,他们的贼穴在哪里,我丝毫不知。
翌日黄昏,我被那些无知或奸滑的民众捆绑在一根即将垂死的枯树上,我的脚上是木制的镣铐,我已动弹不得。
惩罚我会在不久之后被枉死,我见不得往后的太阳了;民众把捡拾的木柴从我的脚下筑起了一口铁锅,在烹煮我之前,我看向民众,大多数都是嬉笑的,大多数都是沉默的,大多数将是惩治我于死地的侩我子手,我将裸身死在异乡,这是我的悲哀,我裸死在墙边的尸体;或许将被曝尸荒野,这些都不是我能觉察到的东西了。
我刚要昏迷下去,铁锅内的沸水在不断的滚腾着,我被处刑的时间的马上到了,那个刽子手只许把悬于我头顶的绳线切断,我就能马上和那口铁锅“融合”了,顿时一片嘈乱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突然间郎陀夫站起身来,对着民众说道:大家伙真的要把鲁斯特就地正法吗?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鲁斯特到底和那三个强盗有什么关系,就将他处死吗?民众在后面的议论纷纷,有些人的内心动摇了,有些则像块顽固的石头一样,伦纳德从人群中走出了出来,他是镇上唯一的牧师,我本想在死后让他为我超度亡灵。伦纳德看了一眼民众愤怒地说道:我们一定要查清这件事情的原委,郎陀夫用手中的拐杖指向人群,在一切没有水落石出的时候,我们暂时不能把鲁斯特处死。
郎陀夫镇长把我从那棵枯树上弄了下来,那口铁锅被伦纳德牧师砸烂了,原本攒动的人群也都纷纷离开了,其中几个还有些意犹未尽,他们想看到我被杀死,他们才觉得满意,镇上的大多数民众对于我的到来都恨的咬牙切齿,我是一个异类,我被囚禁在农场的后院内,后院养了几头野猪,我从囚禁的屋子 里看向野猪,黝黑的皮浓密 的毛以及一只只骇人的獠牙,野猪面对着我那种情况好似想要吃掉我,我从开始被囚禁到如今一个礼拜了,那三个强盗在这期间为何没有再次来镇上强劫呢?其实我心里想要越狱了,在这里一直关着我不知道到何时才能洗清自己和强盗是伙的嫌疑,我要怎么制定越狱计划呢?我越狱会面临什么,我被郎陀夫镇长和伦纳德牧师救下,他们把我囚禁起来只是为了保护我而已,不然我将被他们打的皮开肉绽,我怎么会产生越狱的想法呢?如果我逃出这不就证实我和那个三个强盗有关系了吗?我会连累救我的人。
三日之前我透出窗户听到从教堂发出的祷告声,现在应该镇上所有人都在哪里,只有老弱妇孺待在家中,唱诗班在吟唱伟大的上帝,听到的歌词大意:我们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劫难,是您我们伟大的耶和华,您带领我们走向光明,您被钉刺在黑暗里,带领我们去安息的河边,使得我们的灵魂能够苏醒,我们在哪里为你沐浴身体.........上帝解救的灵魄太多了从而把遗弃了,我是一只遗弃的脏兮兮的狗,我没有棉被包裹;我没有一张可以安心睡眠的床铺。
三日之后,我从噩梦中醒来,我再才梦见那三个强盗他们在梦里袭击了我,他们在梦里对我所做的一切都罄竹难书,我挣扎的站起来了,空荡荡囚房里一丝声响都没有,几只野猪还在凶恶的看着我; 掩藏在木板的老鼠吱嘎作响,探过头看向老鼠的模样和我一样憔悴。
我逃出了这间让我变得病态的屋子,没有人知道我逃跑了。
我是一个蠢货,我在伦纳德牧师的教堂前停下了脚步。
我做了一个不仁不义的家伙。
03 重磅推荐:
《沉思者》
我始终不能说服自己的内心去信奉什么宗教,我也无法让自己变成不皈依任何宗教的苦行僧,准确来说我还是一个在俗世之中的凡人,我有过许多荒诞不经的想法,寺院里的僧侣每日枯燥无味的行为,让我无法理解。
敲木鱼、朝暮课诵、布萨诵戒、吃斋饭,不得食肉糜,不得近女色。宗教的理论支持来自哪里,我在思考中渐渐的昏睡了,一群如妖孽的女子在我面前跳着诡异的舞蹈,大盘的肉摆在佛堂上,这是什么奇怪的活动,醒来之后才发现那一群跳舞的妖女无迹可寻了,只剩下一地了枯枝败叶,那摆在佛堂前的肉不知被谁动了手脚,此时尽是一片最普通不过的瓜果素菜。
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还是一个性欲强盛的男人,让我不食肉糜倒不至于让我精神衰糜,至于女色在我的念头里灰飞烟灭是不现实的事情,哪个男人能经受的起身姿妖娆婀娜的女子,能经受那每一个媚眼如丝的对视呢?能经受一具如白雪般的女性胴体和你一起鱼水之欢呢? 我想不在人世而在地狱的畜生饿鬼也经受不住几只妖艳的女鬼吧。
欢迎关注公众号季川岛我要沉思以及批判自己的灵魂与思想,我既是一个唯心主义者;又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一个主观唯心主义者,我个人的主观意识作为世界开元的中心,至于什么无法的解释的牛鬼蛇神不在其中,其次我为何又是一个唯物主义者,物质在一,意识在二的理论的价值体现是在我了解世界的云谲多变的事物之后形成的。
一面发馊的面包,一粒米,一滴水,是人生存的必要组成结构,而世界人民真的完成这一完整的结构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那些在战争中殒命的战士、儿童、平民百姓、他们在经历什么,他们缺乏物质,他们的魄灵在炸弹以及枪中升入天堂,无产阶级是我所思所追随的,这一刻或许在我生前见不到了,我在唯心主义与唯物主义两者之间穿梭,要问我是否决绝的选择其一追随,一定要唯物主义。
对反智主义的思考,无非是一群蛮夷恶兽守护自己的利益的说辞而已,他们的思想在逐渐的退化,绝对权威在他们那里是亘古不变的。
我要批判我对于人类文化进步与复兴的态度,我一直鼓吹文化荒漠论或者文学无土壤论,我的判断是极其错误的,文化是民族的根基,先拿中国文学来说,中国文化来说,可能是我对于文化文学太心急的原因,也可能是我的文学自私基因在作祟,中国文学没有可以培育种子的土壤吗?显然是有的,传统的文学也好,先锋的文学也好;那颗种子在哪里,显然就在原地,只是我忽略了它的存在,什么是先进文学,什么是糟粕文学,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熟悉的文学就在每个人的心里,文化入侵论,我一直保持着相比赞同的态度,一个民族要有自己的脊梁,要有自己的本位文化,或者也源自于我对于中国文化太过自卑造成的,也或者是西方文化理性对我的影响太大,荒漠或者贫瘠的田地一定会长出新的种子。
人做为一种生物而言,趋利避害是天性使然罢了,不用去谈论性善或者性恶,一个女人在自己男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红杏出墙,这算是恶吗?我觉得不能算恶,这顶多算了失去了贞洁而已,一个男人在外面在外面沾花惹草,女人围在一块相继伺候的时候,这是恶吗?这是享受而已吗?,“男权社会”吗?
封住道德的高点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我没法准确的去评判道德是何种东西,善与恶是否真的存在?这是一个伤脑筋的问题,就像是脸谱化的东西一样,很难辨认清晰。
消费主义随着时代的进步,成了一个旧腐不堪的词汇,我本人极其讨厌消费主义泛滥成灾的后果,但单凭我孤身一人很难做出什么细微的改变,房子,车子,各类的消费能力划分搅我的头昏脑涨,感性来讲,我被这个“社会趋势化”的东西压在地上摩擦,消费主义固然是一个社会进步必将面临的事情,但消费主义作为一个巨大的漩涡而言,势必将每个个体或者整体卷入其中,被无奈的选择市场推进的消费意义,人是有各类欲望存在的,而消费主义的兴起,也彰时这个时代如洪流般的发展,选择站那个队,个人很难做出有效应对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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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书 Luz曼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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